“你這麼出現在柴崖的地盤上,真的沒問題?”江菱和二人坐在餐桌前,此刻重陽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穿的稍微正經了一點。
重陽像一隻快樂的孔雀,聽聞,咧嘴:“江老板,難道還在介意那場爆炸?”
不等江菱說話,重陽豎起三根手指:“事先說好昂,我可沒參與這場謀劃,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接著他又開始演:“江老板你有所不知,那會兒我受人威脅,迫不得已。
而我和柴崖也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上級說做什麼,就算知道那是火坑,你還能不去不成?”
“上層一張嘴,下層跑斷腿,打工人就是這麼苦逼。”
蛋哥在發呆,盯著桌子發呆。他好像在徹底放空。
人類的本質應該就是賤,他越不說話,江菱越擔心,畢竟是過命的交情,關係特殊。
重陽也注意到了發呆的蛋哥,他輕輕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刕先生,醫生怎麼說?若是要緊的病,不如留下來治療一段時間?”
蛋哥搖頭,還不忘繼續發呆:“無礙,人類的藥於吾而言無甚作用。”
“我也覺得他沒事。你不用理他,點菜吧,他可能是餓得,每次吃飯前就發呆。”江菱看了一眼蛋哥,又對重陽開口。
重陽拿起菜單,也不再理會刕禦安——畢竟男人之間不會那麼矯情,說沒事多半是真的不用擔心。
看了一眼,重陽將菜單推了過來:“江老板,想吃什麼?孫長嶽不在,這裡我說了算。”
看江菱選擇困難的樣子,重陽眯眼,咧嘴問:“小龍蝦?”
江菱點頭。
“大盤雞?”
江菱點頭。
“那……牛肉?”
江菱還是點頭。
重陽忍俊不禁,合上菜單,對服務人員說:“一樣來一點,看著做吧。彆太多,三個人肯定吃不完。”
江菱咧嘴——不是付費食物吃不起,而是白嫖更有性價比。
蛋哥皺眉,他總感覺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隨即他幾乎是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江菱,你所說的正室,是第八……”
重陽大聲咳嗽了一聲,假裝看窗外。蛋哥回過神,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說出後半句話。
江菱像快樂的羊駝,根本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她隻關心自己的小龍蝦什麼時候上來。
“哎,不過刕先生,你為何覺得我不像正室呢?”重陽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江菱默默喝水。
刕禦安搖頭,皺眉,顯然對這個問題有些反感:“正室都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多半是要集賢良淑德於一身,汝?”
“可是,有時候不也要講究實力背景嗎?甚至有些長得好的也當上了正室,萬一她就好這一口呢?”重陽笑眯眯,隨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