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陣騷動。雖然這個地方女尊男卑,但是不得不說,有些地方比現在可開明多了,包容性極強。
正是因為開明,此地的男人練武的也並不少。等無關人員退後開始看熱鬨,站在前麵的人就顯露了出來。
江菱鬥笠下鷹一樣犀利的眼睛左右一掃,就知道這些人並非等閒之輩。不過還好,沒有那麼非人類。
“想要報名的人請上前,半個時辰後比武招親正式開始!”小吏側過身,露出後麵的寫字台。
“天,孫府比武招親了!如果能夠踏進孫府門檻,下半輩子吃穿不愁了吧!”
“那可不,要說權利和家底,恐怕沒有幾個名門能比得過孫家。光是出行,那天我在孫府門口瞧了一眼,好家夥,那陣仗!不愧是名門。”
“我也想嫁給將軍,哪怕是妾~”
“哎呦我!你就彆上去丟人現眼了嗷,你又不會武功,上去被人揍了醫藥費又是一大筆錢。”
江菱猶豫了一下。時間應該是夠了,畢竟去濰坊早的不一定是占便宜,還有可能是趟雷。
更何況,拍賣會並非今天開始,說不定濰坊作為舉辦地也禁止通行,隻能等開了再去。
她思索片刻,走上前,加入了排隊的行列。輪到她時,提筆手一揚,寫下了“江鷲”二字。
江鷲,將就。江菱突發的靈感,雖然有點好笑,但是將就一下就行。
年輕女人衝她微微一笑。江菱汗流浹背彆過頭——這是看上她的皮囊了呀。
小姐姐,罪過罪過。本人要是男的也就罷了,可我隻是女人。江菱心裡懺悔兩秒,有點理解曲殤,是她她也瘋。
“字醜的要命,人倒是風流倜儻。也對,舞槍弄棒的人不擅文書。”年輕女子嘴角上揚,心裡想。
“哈哈哈哈!依我看啊,你們根本就不需要報名,還是趁早回家去吧!因為這駙馬之位,我誌在必得!”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人群中走出一男子,倒是不娘,但是舉手投足都讓人不舒服。
那男人乾瘦,尖下巴,倒三角眼,穿得倒是不賴,隻不過麵相不怎麼樣——頗有些小人麵貌。
他衝著年輕女人一抱拳,挑眉說道:“孫將軍,到了年齡卻不尋配偶,原來是要比武招親?那正好!若是顧某人贏了這比賽,還望孫將軍信守諾言,與我結親。”
孫將軍,也就是那名俊秀的女人聞言,有些厭惡:“顧塵心,我不喜歡你,休要死纏爛打。”
顧塵心聽聞卻並不走,而是嘿嘿一笑:“這恐怕由不得孫將軍吧?畢竟是能者居上,我贏了,自然就是駙馬。”
此刻,孫將軍旁邊頭發花白的女人開了口,聲音威嚴:“凡事還沒有定論,眼下還是專心比賽得好。”
男女角度互換,稱呼倒是沒變。
江菱看了一眼顧塵心——這劇情也挺狗血的,頗有些“我仗著地位對某某某糾纏不休,可他不愛我”的小文章。
江菱又看台上,正巧孫將軍的目光和她撞在了一起。這次江菱沒有回避視線,而是看著她,孫將軍也看著江菱。
如果江菱真是男人,那她或許接收不到這種信號。可惜女人最懂女人,一個眼神,江菱就知道孫將軍對她抱有很大的期待——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顧塵心。
就算孫將軍沒有這層意思,江菱也必須看看第一名獎勵是什麼,白撿的便宜不要都愧對教她刀法的那位狂炫酷霸拽的師父。
好吧,她今天也是當上護花使者了。
孫將軍看著那個戴鬥笠的男人。
他雙手環抱於胸前,麵容俊逸,黑色的眼睛就如同還沒有發現獵物的黑豹,雖然慵懶但是透著很強的精芒;身形結實高大,一看就是練家子;此刻正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散漫地瞥向顧塵心。
“請各位在我這裡抓鬮決定比武對手。”小吏又開口。
江菱慢吞吞走在後麵,到她的時候隻剩下兩個簽子了。
隨手抽了一根,江菱神色異樣。上麵寫著:輪空。
江菱挑眉。也好,不費吹灰之力通過炮灰局,省得她白費力氣。
第一組選手就位了。江菱嘴裡的狗尾巴草一動一動,她看著台上的兩人。
哦呦,第一局就是顧塵心,對麵人高馬大,拿的還是流星錘。
光是能提著鐵鏈子把那玩意兒提起來就很費事了,然而對麵卻一臉輕鬆。
這抓鬮,說沒夾雜私人恩怨江菱都不信。
顧塵心並不慌張,他從容不迫站在那裡,仿佛勝券在握。
剛開賽,對麵的人就掄起了鐵鏈子,向著顧塵心撲了過來。然而顧塵心嘿嘿一笑,身子避開,隨後竟然從原地消失了。
轉眼間,他又出現在對方身後,手裡的劍向著男人劈過去。
好花裡胡哨的劍招。江菱眼睛跟隨著顧塵心的動作,不得不說這個人有一定本事,他的劍很快,力量沉,甚至有殘影。
剛開始江菱以為那隻是太快,後來才發現——他似乎在一秒時間內以同樣的軌跡揮出了不知道多少刀,才出現了殘影。
哦吼。有點本事,江菱來了興趣,繼續觀察他的用劍方法。
流星錘笨重,雖然對敵人打擊不小,但是如果你一下沒打中,那就會成為快速消耗體力的花架子。
對手笨重,然而顧塵心卻身輕如燕且十分敏捷,況且劍法小有所成,這完全是把對麵當猴耍。
又一招,對手被劍擊中了武器,武器碰撞帶來的震動讓他一陣眩暈,就要倒下。
然而,顧塵心卻一腳踢在了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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