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江鷲扒著廁所吐了好大一口血。
等到他收拾好走出來,就看見了同行的兩人。
重陽,月辰——這是個什麼組合?
“你還不走?”江鷲看了重陽一眼,又看了月辰一眼:“你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他說有事找你。”重陽笑眯眯的:“他目光都快黏在你身上了……”
感受到月辰越來越大的火氣,重陽還是止住了話題。
月辰瞪了重陽一眼,又轉過頭,眼神是顯而易見的服軟:“江菱……我,”
“打住。”江鷲擺手:“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們家虎虎討好我也是這種眼神。”
“虎虎……是誰?”月辰困惑地動了動耳朵。
啊,說多了。
江鷲沉默了。他總不能說虎虎是他原來養的寵物狗吧?
月辰歎了口氣。
再睜眼時,眼睛又恢複了那種冷靜和威嚴:“我知道我不按計劃行事你會怪我,但是我不能讓你被朝堂的人知道,這可能會讓你很危險。”
江鷲坐下來,看著他。
“很像你說的話。”江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像是你們皇家世世代代都會說的話。”
世世代代?
月辰一愣。
“帶著月辰安靜待著,被朝廷的人注意我會很難辦。”
曾幾何時,自己為數不多的回憶中,誰說過這句話來著?
對了,是自己的父親……
月辰腦袋嗡一聲,怔愣在那裡。
父親……難道……
不行,不能這麼想,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總之,我希望你沒事。”月辰說了這麼一句,卻又控製不住想起了父親的話。
這句話,難道在當時看來,也是父親對自己的保護?那麼,長久以來自己所認為的忽視……
“我說了,過去的事不必再想。”江鷲的手放在他肩膀上,打斷了他的思路:“做了決定,就不要後悔。”
“月辰正在思考自己父親說類似的話的緣由。”江鷲看到月辰旁邊的備注。
重陽見他們這樣,也不再煞風景,笑眯眯點頭:“年輕有困惑是正常的。
不過也不必過度在意自己所行之路是否正確,畢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月辰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來。
江鷲歎口氣又坐下:“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需要儘快脫身。
現在這個酒廠生意是假的,你確定我能全身而退嗎?”
月辰還是沉默。
他怎麼可能確定?在判決時也會有專門的人去查,很難不查到這個酒廠生意是假的。
前任伯爵餘黨眾多,又怎麼會不煽風點火?
“誰說是假的?”重陽笑眯眯的:“親愛的,我說他是真的,他難道還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