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被轟開,梵愚剛站起來就看到了四麵八方的地府人員,有的拿著捉拿令,有的背著鍘刀,從四麵八方圍過來。
梵愚眼睛左右掃了一下,最後目光鎖定了公堂後邊那個胖子。
他亮血條了。再加上他坐在公堂上,大概率就是閻羅王了。
無所謂,梵愚就喜歡啃硬骨頭,他抽出了刀。
殺了他,就沒人命令黑白無常拿自己了!
等到鬼道趕到的時候,他看見梵愚和一個胖子在打架。
那胖子頭頂的血條有三條,目前已經下去了一半。
鬼道皺了皺眉,這血條怎麼三條顏色還不一樣呢?不會血條見底有狂暴化吧?
然而就算是梵愚看上去也很吃力,臉上掛了彩,胸口劇烈起伏,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而那個胖子顯然狀態很好,就算血條下去了一半,他隻是更暴躁了,怒吼聲震徹天地。
感覺像鬼神,正好試試四方水。
鬼道閉眼,手一上一下呈太極姿勢,雙手之間的藍色亮起,逐漸泛濫;
皮膚上龍鱗顯現,水流叢生環繞,將他托起,能量球浮動,在他背後翻滾。
直到藍色上又裹了一層金色,四方體形成,鬼道向著胖子一指:“去。”
瞬間,能量球連成角木蛟的星宿圖案,鎖定了那個胖子,能量如激光一樣噴薄而出。
天地間唯一的亮光是那條洪流,向著胖子打去。
地下的光芒彙聚成一個向上的龍頭,一口將胖子吞噬入腹;隨後又像音節一樣飛速旋轉,形成一塊兒碑,重重下落。
光芒蕩開,碑變成了樹,落葉瘋狂翻飛,每一片都是金色。胖子嚎叫,左衝右突,碰到的每一片葉子卻都會爆裂。
就這麼一連串追著砍的動作,讓胖子瞬間就隻剩下了一絲血。
四方水對鬼神有壓製效果,不然也不會砍這麼快。
結果不出鬼道所料,那血條被鎖住了,再也下不去半分。
看來打出二階段了。鬼道懸在空中,靜靜觀察著胖子。
梵愚回頭,就看見半空中有個人影,頭生龍角,銀甲閃著寒光,正笑眯眯望著自己,身後那個大範圍的星宿圖還在邊旋轉邊打擊。
梵愚不會飛,再加上泡過水的喜服穿在身上實在累贅,隻能艱難向著鬼道走了幾步。
鬼道一勾手,梵愚一下子就飛了,像黃金礦工鉤鎖上的金子,被拉向鬼道。
鬼道腳一點,空中瞬間生成一道水幕,梵愚就穩穩當當站在了上麵。
鬼道心疼地看著她,準確來說是看著他的手:“我戒指呢?沒壞吧?”
“……”
梵愚瞪他。都什麼時候了,不說問一句自己好不好,這麼大的傷口他看不見嗎?
“彆生氣嘛。”鬼道嬉皮笑臉:“說救你就來了,也算言而有信。”
他將梵愚拉至身前,抬手附了兩層白印三層黑印才停下手:“看來是沒有受很嚴重的傷。”
底下的胖子在怒吼,肥肉一瓣一瓣綻開,裡麵有什麼東西在扭動。
他頭上的血條一閃,瞬間恢複,隻不過成了一條,在旁邊標注了一個x20。
x20?
梵愚和鬼道同時瞪大眼睛。瘋了吧?
20條血?啊?
中間那東西爬了出來,鬼道終於看清了她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