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能安心收下了?”鬼道靠在枕頭上,嘴角上揚。
梵愚手指摩挲著那“眼睛”,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半晌才“嗯”了一聲。
他又看向了牆角另一個盒子,和裝自己刀鞘的一模一樣。
“……”
是,還要送給彆人嗎?
梵愚垂下眼眸:“……牆角的盒子,也是禮物嗎?”
“這個啊。”鬼道把盒子順手拿過來打開:“這可不是,這是我委托匠人給自己做的刀鞘,巨帥……”
梵愚聽著鬼道口若懸河地介紹,嘴角微微上揚。
不是送給彆人的,和自己這把刀鞘是一個類型。
“我走了。”在鬼道沒介紹完時他就站起身,果斷離開了。
鬼道一噎——這家夥收了禮物還一點麵子不給啊,話都沒聽完就走了。
梵愚不敢再待在這裡。他心臟已經停跳,不敢再感受外界帶給自己的心跳聲。
也不想讓鬼道左右自己的情緒。
梵愚走了,梟逸也跟著離開了。他們在極光海的前一站下車了,大概還有彆的事情。
房間裡再沒有人,黛汐的工作時間也到了,鬼道給了好評,這小姑娘就很快樂地去老鄧那兒領獎勵了。
第二天鬼道收拾好行李,不再壓製恢複速度,魂魄愈合了。
他摘下了白布,站台邊是大片大片薰衣草,明媚得有些晃眼。
“江哥哥。”榮籬有點不舍,抬起頭小心翼翼看向鬼道。
“那個,”她好半天才鼓起勇氣:“那個,我知道你沒有談戀愛的想法,但是!
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吧,你……你不會討厭我吧?”
“當然不會。”鬼道一笑。
榮籬明顯鬆了口氣,在車站和鬼道告彆:“那,我們下次再見,你到時候可不能躲著我!”
鬼道又變回了小女孩。夕陽紅顏色的頭發,橘色的美瞳,糖果色的電鍍美甲。
重陽戴著墨鏡,摟著江菱肩膀,很誇張地把半個身子掛在江菱身上,貌似很快樂:
“私人時間!接下來就隻有重陽為您服務了。”
他點開電子投屏,讓江菱看鏡頭,江菱也很配合地比了個愛心,一張合影就出現在了柴崖的聊天框中。
重陽滿意,快速點保存:“哎呦……柴崖看到咱倆這麼親密,不會生氣吧?”
“茶裡茶氣的,到底和誰學的?”江菱瞪了他一眼。
“和誰經常接觸就是和誰學的唄。”重陽挑眉,裝糊塗。
“我可沒這麼茶。”江菱抓他的領子:“背著我談女朋友?”
“投降,投降。”重陽舉起手:“有沒有可能是和柴崖學的?我看你還挺吃這一套的。”
“……”江菱無法反駁,但是她也沒想到重陽說話帶著股醋味兒。
重陽上下打量了江菱一眼,墨鏡下的眉毛一蹙:“好了……柴崖既然把你交給我養,都說愛人如養花,那我可不能養死了。
首先,你穿的這身衣服也太厚了,顯得你很矮,是給我太姥姥拿去都不會穿的款式,和我一點都不搭配,雖然我也沒有姥姥。
這邊正是熱帶季,得給你買點新衣服了,彆到時候說出去搞得我好像虧待了你,那我在柴崖麵前就要失去競爭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