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那個女巫變完戲法後,自己的眼睛沒有痛。
女皇很顯然也看出來了,可還是讓人把藥端了過來。
哪裡出了問題?眼睛沒有疼,就算是好了,卻仍然要喝藥嗎?
如果那藥不是治自己眼睛的,那又會是什麼?
自己的眼睛是什麼時候隻有這幾種顏色的呢?
不記得了,統統不記得了,隻記得受到彆人嘲笑時,隻有尚且年輕的女皇會在一旁柔聲安慰。
“臣……”艾維洛德開口,女皇眉頭一皺:“嗯?”
艾維洛德又沉默了。
他本來想說,陛下,臣的眼睛不疼了,而且暫時能看見正常顏色了。
可是,女皇的語氣聽上去並不關心。甚至,她的語氣有一種威脅意味在裡麵。
為什麼?
艾維洛德看著來人端來藥湯,女皇的視線讓他沒法拒絕,隻能端起碗,一飲而儘。
湯藥順著他的喉結滑下,女皇很滿意他的服從,嘴角輕輕上揚。
“唔……”艾維洛德悶哼一聲,眼睛又傳來了劇痛。
“艾維洛德。”女皇冰冷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你一定是被人下了不好的巫術,眼睛才會變成這樣子。
不然,綠色的裙子你怎麼會一直盯著看呢?不過沒關係,你很快就會恢複正常了。”
後麵女皇說了什麼,艾維洛德無心再聽,因為眼睛的劇痛讓他難以忍受。
“女皇陛下……”他抓著劍努力站直身子:“臣……身體不適,可否先告退?”
“去吧艾維洛德。”女皇轉過身:“下回,可不能再對我撒謊了哦。”
艾維洛德被人送回臥室。
眼睛還是密密麻麻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晚上了。
他捂著眼睛。
明天,那女巫的把戲就失效了。
可自己,連曼塔的一半都沒看完……
女皇的灰色裙子,為什麼被她說成是綠色的?
還是說……
艾維洛德疼得跪下——還是說,她的世界裡,裙子就是綠色?她也是色盲嗎?
那她給自己喝的藥是什麼?是治眼睛的嗎?
他之前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以前自己看不到這些顏色,自然分不清女皇說的哪些是真的。
可是今天麵見女皇時,他親眼看見裙子就是灰色——貫穿他人生的顏色,怎麼會不熟悉?
女皇坐在一堆顏色鮮明的建築中間,就像是整個人都褪色了一樣,那並非綠色。甚至,她的臉,她的發絲,都有些灰白。
“伯爵!”女仆聽到杯子打碎的動靜,著急地跑過來,就看到艾維洛德跪在碎瓷片前,捂著眼睛。
女仆七手八腳將他扶起來,沒忍住多嘴:“伯爵,您是不是又喝那藥了?”
“真是,每次您的眼睛都和那藥有關係,也不知道到底是解藥還是彆的什麼,您怎麼還喝……”
“閉嘴。”艾維洛德就算再疼也冷聲止住了女仆的話題:“再妄議女皇陛下,小心掉腦袋。”
他不能任由女仆胡說,為了女仆的命,也為了辛洛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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