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輕煙作真笑道。
央君臨的冷漠表情從出門一刻就未變過,仿佛是白日魔咒一般,昨夜的他好歹有些不一樣。
央君臨邁步前走,腳步卻越發緩慢,終究,他回過頭看向風月久。
“既然太子妃覺得好,那我以後還會經常來的。”
央君臨一句話聽得輕煙和福公公隱忍笑意,卻是讓風月久笑不出來,甚至幽怨了一臉。
“太子殿下您平日這麼忙,不用顧及我這裡的!”
風月久似是善解人意地體諒央君臨,但不僅她自己知道自我心意,央君臨也能察覺她的意思。
“不不不,太子妃一定是不好意思說希望殿下來,殿下以後可要常來啊!”
“對對對,奴才也這麼認為。”
遭遇輕煙的“出賣”,福公公的煽風點火,風月久簡直連心都要碎裂,如果央君臨時不時地來她這一趟,她的計劃可如何實行?時間一長久,萬一央君臨某一天開眼了發覺她的美色而對自己動了心思,那更難辦。
央君臨轉身欲走,風月久卻又出聲喊住他,隻是央君臨沒有給風月久一刻說出話的機會便說道“太子妃莫非是希望我能日日來,夜夜來?”
央君臨一句話斷了風月久的後路,她的答案自然是不希望,那她便隻能無言接受前者。
接連幾日,央君臨就好似有所目的一般,夜夜駕臨芙笙殿,雖然他並沒有強迫風月久如何如何,但她的夜生活依舊彆央君臨打擾,所有計劃施行不開。
風月久仿佛由始至終都沒怕過央君臨一個男人與自己同屋而眠的隱在威脅,她的不滿也非央君臨夜夜侵占自己的“領地”,隻是他的存在乾擾了她的計劃。
又一晚,風月久倒在床上靜候央君臨不會來了的好消息,然而,事情終究不如她所願,當殿門被推開一刹那,她乍然起身看見央君臨那一刻,風月久的粉碎的心隨著身體倒落。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風月久心裡默默發怒。
央君臨邁著輕緩腳步朝風月久走來,他在風月久身坐下,深黑雙眸緊緊盯住風月久。風月久本望頂而不見天日,她稍稍側目,二人目光自然交接。
“太子殿下想睡床上嗎?那我去……”
風月久說著便倒扶著床麵起身,央君臨卻輕輕一推她的肩膀,風月久又躺了下。
“為何你我二人明明是夫妻,儘管同屋而眠卻仍要分床而睡?”央君臨突然這般問道。
風月久稍有疑惑,她翻身滾到床內坐起,微蹙眉頭且雙目直盯央君臨。風月久思索方才央君臨所講之話的意思,莫非當真是日夜相處,令他對自己起了心思?
“這個事,我與太子殿下不是以之前就這樣說好的嘛。”風月久鎮定回應。
“可你我二人終究是夫妻,難道我們當真要如此下去,做一對有名無實的戲中夫婦?”
央君臨此話一出,風月久更加相信他是對自己有了想法,但是她沒有也不該有呀,她隻是個冒牌貨,而且她對央君臨好像也確實沒有男女之情,夫妻之情。
“我原本以為太子殿下是這樣打算的。”風月久稍稍有些緊張起來。
“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央君臨堅定道。
風月久抬眼注視央君臨的眼睛,他眼中的光亮和深沉更勝平時堅決,他之前對風月久不願靠近是真,如今的改變主意更是他親口承認,絕無虛假。
風月久最擔心之事便是如此,她本慶幸太子對她這位“太子妃”不屑一顧,那她便排卻一個大煩惱,而如今,這個問題真真切切地需要她麵對。
“太子殿下不會喜歡上我了?”風月久問。
“喜歡談不上,但我願意試著與你相處。”央君臨一言任然是那副對萬事淡漠的樣子。
央君臨的回答讓風月久稍稍安心,既然並非喜歡,那就還有退路。可他這句話總讓風月久聽著耳根子不爽,好像她是有多差勁,才讓他喜歡不上,更有這句“試著相處”,自己是需要他太子殿下的憐憫施舍嗎?
“太子殿下都不喜歡我,那乾嘛還要跟我相處,不是浪費時間浪費感情嗎?”風月久一副認真模樣如此說道。
“那可未必,或者某一天,你我二人能心懷彼此,真心相待,做一對情意深重,相濡以沫的真夫妻呢?”央君臨更是一副嚴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