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雨後的地濕漉漉的,草葉沾染著清水滴,洗淨鉛華後,世間這一處仿佛更加靜寂。風月久特意帶了一盒她與輕煙親手做的點心,準備送去給容姑一嘗。
一如既往的輕車熟路,風月久翻牆而過,護得手上的點心絲毫不差。
這般靜然,風月久對一切並無感覺,她隻是像往常一樣來到容姑所住的小院,見裡頭燭光還亮著,她便推門進去。
“容姑。”
小廳中,容姑背門而坐,膝前是桌。聽風月久進門的動靜,容姑驀地將手上之物一合,她又擦去臉上的眼淚,可風月久走到她麵前仍然看出到她才哭過的淚眼。
“容姑,你……”
風月久幾乎想問,容姑想必也是想念央憬華了,可她話到嘴邊又咽下,或許她並不擅長應對這種情感之事。
“容姑我給你帶了點心,我自己做的,你嘗嘗吧!”
風月久轉而笑著坐下,她想將點心擺在容姑前麵,卻發現方桌早已擺不下任何東西。兩個呈盤占位,一個擺著一團白色“綢緞”,另一個,是精致的酒壺和酒杯,杯中,清澈晶瑩斟滿,飄溢出香氣。
風月久不由得注目杯中酒,被酒香勾起了饞蟲,她不禁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這是酒嗎?我可以喝一杯嗎?”
風月久似是無法控製被酒味牽引驅使的意識,她急地伸手,卻快不過容姑更快的攔截。容姑的手擋在風月久前,隔離了她與酒杯,風月久乍地抬頭望見容姑,才覺自己失禮了。
“我……容姑不好意思,吃點心吧?”
風月久急而收手又轉移了話題,她將點心盒放在自己盤腿之上,打開取出一塊給容姑遞上,笑道“味道還可以的。”
容姑勉強微笑而接下風月久的點心,也吃了一口,倒也不是因為糕點滋味太差,可容姑就是一副提不起食欲的落寞樣子。
風月久豈能不想到那個層麵,可終究,她也沒有深入的想法。
風月久暗暗歎了一氣,她合上點心盒子,卻見容姑放下了點心,從旁邊取來一張紙條遞給她。
“給我的,什麼啊?”
風月久疑惑不解,她接過紙條展開,一見紙條所寫,風月久的臉立馬拉了下來,除了央憬華,誰會有這等命令口氣,至於紙條上所寫的“破東西”,風月久略微一思索,不出所料就該是找不見的手繩了。
“在他那裡,敢威脅我。”
風月久微怒低語,一把將紙條捏在掌心,恨不得捏死央憬華一般奮力擰捏。
“小九,你能答應容姑一件事嗎?”容姑突然問道,低垂眼目。
“什麼,事啊?”風月久略有猶疑。
“安和王殿下,你能否替我好好照顧他?”
風月久所有的神色都消散,表情略顯空白,容姑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曾說過一切感情要從心出發,以道德為規矩,儘管央憬華是她的親兒,她也不該會這般逼自己才是。
“容姑,他這麼大人了哪兒需要我照顧,再說我連自己都還照顧不過來呢!”
風月久此言略顯無奈,卻也不無道理,她若是能照顧好自己,便不會深陷其中,這其中,是皇宮,是感情,是央君臨。
容姑稍稍抬起眼來,含淚的雙目閃現一絲一縷的乞求,一個慈母最終的期盼,就是孩兒能得到他所愛的幸福。
容姑端起酒杯,一口緩緩飲下,她又抓起酒壺,傾倒飲儘,酒從眼角滑出,便成了淚水。
“容姑你這是……”
“太後懿旨,賜我白綾三尺,毒酒一壺,子時之前,自行了斷。”
容姑一字一頓地說,風月久卻是聽得一顆心乍然一頓,太後賜容姑白綾與毒酒,那眼前所見就是白綾,而容姑方才喝下的,就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