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隻是說一些感慨的話,還把你說傷感了。
把那眼淚收收。
朕的二品武官,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說正事吧。
那有關於朕的情報。
是從哪裡泄露出去的,那王先生說了嗎?”
“回陛下的話,那王先生說了。
他總共有兩個消息來源。
一個是城北浣衣局。
另一個是原信王府留守人員。”
“哦?
竟然是這兩個地方。”
不得不說,崇禎感到有點意外。
他原以為是晉商,後麵的晉黨官員。
比如那個給他,印象很深的王守履泄露的。
沒想到漏洞出在自己這邊。
那個浣衣局,是原先內廷二十四局,唯一在皇城外麵的機構。
是發配年老色衰的宮女和老內侍的地方。
客氏臨死前,最後待著的地方就是浣衣局。
由於浣衣局在皇城外,確實是容易被人滲透。
另一個原信王府,自己的潛邸。
那真是自己燈下黑,崇禎自己都沒注意到。
不過那裡能夠了解的消息有限,都是他當皇帝以前,穿越之前的事情。
影響不了現在的大局,還有可能給敵人誤導。
“說吧,總共有多少人牽連其中。
要是沒有超過百人。
你做主,都給報個暴斃吧。
省得曝出來,丟皇家的臉麵。”
“喏。”田爾耕雖答應下來,卻是麵有難色,猶豫不決。
“說吧,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聖明莫過天子,陛下英明。
其實那浣衣局中的人。
並沒有主動給那王先生情報。
是那王先生通過範家,每天送往浣衣局的皂角等貨物清單中。
自己推斷出來陛下行蹤的。
前些日子,陛下在德勝門送彆孫承宗老大人,就任四鎮總督的時候。
早早就有建奴的探子,在那附近埋伏好了。
原因就是那王先生查看了,前幾天範家的賬本冊。
他發現那天送往,浣衣局的名貴高檔洗衣皂角等物品,明顯增多。
而且管事的太監催得很急,要讓範家鋪子加班加點地出貨。
宮中送來大批禦製衣物,急需清洗,要是到點供應不上,那就是掉腦袋的大事。
那王先生再聯係到,高陽的孫承宗已經到京。
很快就推斷出了,陛下近日的去向。
還有這次陛下早出晚歸,去皇莊的事情。
雖然陛下便裝,行蹤隱蔽。
但畢竟隨行人數太多。
一旦被有心人看見留意住。
隻要連著觀察幾天,很容易就能推測出陛下的身份。
還有那信王府的留守老太監。
也是被人灌了幾杯酒,就糊塗蟲上腦。
信口開河,說起來陛下小時候的事。”
“唉,這建奴的聰明人,何其多呀。
朕就想不到這些小事,他能推斷出朕那麼多事情。
你們錦衣衛,可以做到嗎?”
田爾耕低頭做羞愧狀,隨即回答道。
“回陛下,臣慚愧,錦衣衛暫時還做不到。”
“嗯,你這態度還算誠懇,以後知恥後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