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沉默了,目光幽幽地看著山下的獨石口堡,真沒有想好,怎麼回答代善的問題。
多鐸卻是沒有忍住,跳出來第一個發言。
大家都是貝勒,說說而已,怕什麼。
“大貝勒,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這獨石口堡城,沒了城牆,還能難住我們八旗勇士嗎?
現在塔就是一個脫了褲子岔開腿的漢人娘們。
咱們隻管上就是,還用操心什麼打仗的問題嗎?
哈哈哈哈哈······”
笑聲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沒人接茬。
年齡最小的多鐸,喜歡嘴邊掛著男女之事標榜,自己的成熟和男子漢氣概。
他自以為豪邁大氣的說話,會引來哥哥們和侄子的誇讚。
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個大冷場,沒人接他的話茬。
多鐸第一個說話,沒想到等來的是長時間的冷場
要是周圍的人是他自己家的包衣奴才,早把多鐸吹上天了。
多鐸的臉色漲紅,年輕人最在意彆人看自己的眼光。
也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彆人無視他。
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
同胞哥哥多爾袞沒忍住,把多鐸拉到自己身後,拱手對著代善說道。
“大貝勒,多鐸年幼無知。
說話無端無狀,還望大貝勒寬宥。”
“無妨無妨,我愛新覺羅子孫就應該有這樣的銳氣。
說話粗魯點怕什麼,這又不是什麼大場合。
遙想當年父汗帶領兄弟子侄,以七大恨起兵。
短短數年雄踞遼東,沃野千裡,何等氣吞如虎。
多鐸氣概,不墮父汗英雄名頭。
為兄甚是欣慰。
多鐸說得也對。
這獨石口堡城,確實是扒了衣服的漢人娘們。
隻等我們上前蹂躪。
這裡又不是寧遠錦州那遍地堡壘,讓人頭疼的場麵。
薩哈廉,你要多向多鐸十五叔學習學習。
不要像為父,這樣暮氣沉沉。”
“是,阿瑪。”
代善不以為忤,反而誇獎多鐸。
這讓多鐸更盛氣淩人。
他扒開了兄長多爾袞阻擋他的手,接著開口問道。
“大貝勒,那為何你讓咱們八旗兒郎們,在外麵忍饑受凍?
不早點入這獨石口堡,吃香的喝辣的,大家一起好快活快活。”
十五歲的多鐸嗓子開始變音。
說的話就和公鴨子叫一樣。
不過卻是引起了,離他們最近的巴牙喇親衛們的共鳴。
一群野蠻人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著嗜血和對生命的殘忍。
前麵獨石口堡的漢民,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羊圈裡待宰的羔羊。
代善抬起雙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哄笑聲立刻停止。
巴牙喇親衛們,對於自家旗主,那可是敬畏得很。
令行禁止,如臂使指,就是說的現在這種情況。
不到百人的親衛巴牙喇,和旗主代善同呼吸共命運。
戰場上旗主一死俱死,一榮俱榮。
代善一臉和善地看向多鐸。
笑眯眯地開口道。
“十五弟,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
多鐸有點懵,他不明白這個年紀大他很多的長兄。
為什麼要問,這個簡單問題。
“我是說,你若為主將,占了獨石口堡。
殺了裡麵的男人,享用了他們的女人和美酒佳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