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何曾懼怕過戰爭。
尤其是這種事。
林深沒有任何可以去容忍的地方。
這一份決心。
讓李世民有些不寒而栗。
他頭一次看到林深如此不加遮掩的展露自己的獠牙,世家大族事之時,他都不曾這樣過。
唯一讓他慶幸的。
就是林深的獠牙,不是向著他,而是向著這個名字古怪的“閃米特”。
當然,他也確定了,不知在多少次的確定了。
林深,這個楚王,真的是為了大唐,而不是為了什麼私欲。
勳貴、商賈們被匆匆叫來,又匆匆離去。
但他們腦海裡都記著一個詞“芙蓉膏”,哪怕這個東西的名字再好,他們都不敢再碰,而且把這個東西深深的刻在骨子裡。
他們會恐懼這個東西。
哪怕他們不能理解,這個東西的可怕之處。
他們也清楚,得罪林深這位楚王殿下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尤其是楚王殿下說了,沾上這個東西,就得死。
而且是楚王殿下親自出手。
這就是林深這一次,把他們如此召集過來的目的所在。
讓他們眼睜睜看著,他這個大唐最招惹不得的人,是多麼的看重這件事。
他看重了。
這些人自然也就會看重。
太和殿上。
就隻剩下三品大員,這些真正支撐著大唐的棟梁們。
“那個芙蓉膏,真有楚王殿下說的那麼可怕?”待所有人離去之後,李世民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林深點點頭,苦笑著。
對這個時代的人而言,這個東西或許隻是一種毒藥,一種害人的東西。
可對他而言。
這就是一個“烙印”,一個刻在身上抹不去的恥辱。
“殺死一個國家的辦法太多了。”林深歎了口氣,“我們大唐亡了突厥、亡了契丹,但我們都清楚,他們隻是丟了“國家”這個名號而已。”
“他們並未真正的滅亡。”
“但是這個芙蓉膏,它可以,它會磨滅精神、意誌,是天底下最歹毒的東西。”
房玄齡抿了抿嘴,神色慎重的看著林深“楚王,您在這件事上,有什麼想法?”
林深微微眯起眼,沉思片刻。
“成立一支新軍,駐守各邊防小鎮,肅查這件事。”
“販賣者,死。”
“種植者,看其規模,輕則燒毀、拘役,重者,死。”
“知情不報者,拘役三年起。”
“知情而報者,獎。”
“舉報吸食者,賞銀一千起,舉報販賣者,賞銀一萬起。”
一連串的“死”。
還有最後那句話裡,最低一千兩的賞銀。
讓他們再一次的體會到,林深在這件事上的決心。
不過,他們並沒有意見。
芙蓉膏這種東西,幾乎不涉及到任何人的利益,它在大唐沒有根基,再加上從林深嘴裡說出來的那些危害。
以及林深在大唐的地位,足以讓朝堂支持著林深去做這件事。
哪怕。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林深的這種舉動,稍微有些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