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頓了一下,然後對著秦英笑了笑“你知道楚王殿下為什麼要毀了這些東西嗎?”
秦英搖了搖頭。
李承乾嗤笑一聲,用自以為有把握的語氣,把話說了出來“這楚王說是王爺、說是聖人,實際上就是個賤胚子。”
“你看他的出身就知道了,商賈,做什麼事都離不了一股子市儈的味道。”
“他之所以要禁絕這個東西,不過是因為他沒法掌握這種罕貴的玩意,又怕這玩意的出現,會把本該他賺走的銀子給賺走”
說著,他又冷笑一聲。
“聖人?”
“呸,狗屁的聖人。”
“他就是天底下最卑賤的小人。”
秦英有些懼怕的看著李承乾,今日的太子殿下從裡到外,換了一個人似的,他隱隱覺得事情不是李承乾說的這樣。
可這些話又好有道理。
他不過是一個出賣色相,求得榮華富貴的伶人,除了會一些糊弄人的方術,哪裡懂得這些彎彎道道的大道理。
太子殿下說什麼,不是什麼也得是什麼。
而且這樣,秦英也放心了不少。
太子殿下都不怕,他怕什麼?
秦英露出一道燦爛的笑容,坐在胡床的另一端,開始吃起芙蓉膏來。
此時此刻。
魏王府中,李泰熱切的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麵前的人,用一種極其關切的語氣問道“這東西,送進去了嗎?”
東西,指的就是芙蓉膏。
送哪裡?
自然是太子府。
那人點點頭,應了一聲“送進去了,那位大人沒什麼防備,隻同他說能治心病,他就沒什麼顧忌的吸食起來。”
“而且似乎並沒什麼收斂。”
“即便楚王殿下已經下令,他們也依舊在食用”
李泰不由得仰天大笑,看著麵前的人,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
“很好!”
李泰轉過頭,目光看向一麵牆壁——那個方向,就是太子府的方向。
“我本以為這件事要醞釀一年、兩年”
“等到這件事禍及朝堂的時候,我父皇或是楚王、或是其他人才能夠發現這件事。”
“沒想到楚王殿下竟然知道這種東西,知道這東西的危害又多麼的巨大,真是省了我不少時間。”
“兄長啊,兄長”
“這一次是真的祝你好運了。”
李泰喃喃自語,擺了擺手,突然轉回頭,看向身旁那人,厲聲說道“我兄長的事,你想個辦法,讓人知道”
“但一定要乾淨,不能讓彆人發現,這是你做的,或是我做的,明白嗎?”
單膝跪地的那人點點頭“屬下明白。”
李泰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又輕聲說道“你放心便是,等我登基成為皇帝,我便助你楊家,再成為大唐的豪門。”
那人抬起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放心好了。”李泰目光深邃的很,話語也給人一種安穩的力量,“本王若是想成為皇帝,少不了你們世家大族的幫忙。”
“我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
“楚王殿下那邊,我會親自出麵,你們暫且安穩幾十年,等楚王百年之後,你世家該是什麼樣,就會是什麼樣。”
那個男人又把腦袋低了下來,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