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的幾家商號,給他賺的銀子,足以彌補上這十年俸祿的空缺,若是以後真的沒錢,就去楚王府上蹭吃蹭喝!
魏征一拱手,立馬表態“臣無異議,臣有罪,臣願領罰。”
林深的話還沒說話。
他伸手一指還在地上趴著的王珪,冷聲說道“還有這人,身為朝堂命官,竟是替剝削百姓之人開口說話”
“本王覺得,當奪了他的官身,關押十載!”
說著,他微微一頓,語氣緩和了起來。
“至於其他人,亦是有過。”
“還請大理寺出麵調查,他們同與他們交際商號之間的股權關係,若是拿了超出股份的銀子”
“以貪腐治罪,罰兩倍銀。”
“若是無貪腐之罪,則治失責之罪,罰半年俸祿。”
朝堂上站出來的那幾十號人,除了魏征之外,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雖然每個人都受到了處罰。
可除了魏征和王珪之外,其他人的處罰並不能說有多嚴重。
但沒有一個人不把這件事當做一回事。
他們都很清楚
之所以自己能夠遭受這麼微弱的處罰,得多虧做出同樣舉動的人多,若是處罰的狠了,朝堂上又會多一批空缺出來。
世家大族之事已經讓朝廷有過一次動蕩,再來一次,那就真的有些傷及根本了。
關鍵是在於處罰的那兩個人。
一個是魏征,表達了朝堂處罰的決心,不管是多大的官、立下多麼大的功勞,隻要犯了這樣的事,就會遭受到處罰。
另外一個是王珪,表達了朝廷對此事的處罰力度。
一個四品官,就被剝奪官身、關押十載以大唐現如今的發展速度,十載之後,再從牢獄裡出來,那就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李世民看了一眼魏征,隻覺得這張老臉哪都不對勁。
又看了一眼死屍一般的王珪,重重歎了口氣。
“若無其他意見,就依楚王殿下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
房玄齡站出來,若無其事的拱了拱手“臣有異議。”
“臣以為,對玄成公的處罰還是太輕。”
“臣以為該另罰銀五萬。”
這句話一說出來,魏征的臉都綠了,猛地轉回過頭,死死的盯著房玄齡。
杜如晦一臉正色的站出來,拱手道“臣附議。”
李靖、李勣
但凡在朝堂上被魏征懟過,而且私底下同魏征關係不錯的官員,逐一都站了出來,表達了差不多的意思。
都是覺得林深開口提議的處罰太輕,應該再多罰他一些銀子。
李世民把頭一點,他也樂得如此落井下石,心情也輕快了不少“好,就依諸位愛卿所言,另罰玄成公白銀五萬。”
“擇日上繳國庫。”
魏征苦笑著,點點頭“臣遵旨。”
這五萬兩銀子
倒不至於讓他太過於肉疼,可再算上被處罰的十年俸祿,這一來二去的,魏征說不心疼是假。
這讓他心裡不由得有些感慨。
這當黃蓋的代價可真是太高了
林深笑了笑,又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關於這件事,我也做了一些思考,我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頓時,朝堂上的笑聲隱沒下去。
所有人抬起頭,嚴肅的看著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