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貨郎!
他們敬畏林深,甚至可以說是懼怕。
但兔子急了還咬人,狗急了能翻牆,更何況是人?
兵權就是這些勳貴心裡最低的保障。
雖然說,他們手裡即便有兵權,也不可能是林深的對手。
他們私兵再強,強不過突厥,強不過契丹,撐死不過是和侯君集一個層次。
但手裡有刀子,哪怕刀子再鈍,也總比沒有刀子要好。
哪怕他們再不是楚王殿下的對手,他們也不願自己手裡連一點私兵都沒有。
再說句難聽一點的話,如果手裡連點私兵都沒有的話。他們的孩子以後該如何出去做紈絝子弟、如何去欺男霸女?
以大唐現在的社會氛圍,要是真有紈絝子弟敢做出來這種事,而且身邊還沒私兵的話,估計都不能完整的回家。
一雙破鞋子還有人想留在家裡不肯扔。
就不要說手裡的這些私兵了。
你楚王是仁義大度,肯做出來這種事。
我們不是。
憑什麼一句話就讓他們把手裡的兵權給讓出來?
憑什麼一句話就讓他們的貴族頭銜就隻剩下來一個名譽?
林深看著張亮緩緩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坐在皇位上的李世民投來詫異的目光,今天的林深竟然這麼好說話。
張亮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能把他給打發了?
不可能啊。
張亮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正準備繼續開口,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來去“教導”一下這位年輕的楚王殿下。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張嘴。
林深就繼續說道:“所以我的意思是,大唐酒乾脆收回你們對封地的統治權,隻保留一部分你們應得的封地稅收,來補貼你們家用。”
張亮的臉色勃然大變。
朝堂上的幾乎所有人臉色都有了或多、或少不同的變化。
這話可不是什麼好意思。
斷了兵權,現在又想把他們對封地的實際掌握權給收回來,那他們這些爵位還有什麼意義?
他們每年在封地上所得的稅收並不算多。
封地能夠讓他們真正享有到的權益,就是林深開口想要拿走的那兩項權益。
沒了這兩項權益,國公也好、縣男也好,都沒有了意義。
“楚王,你是什麼意思?”張亮冷聲喝問一聲。
他眸子有些發冷。
林深麵色不改:“你說我是什麼意思?覺得你們吃得太多,容易撐著,想讓你們吐出來一點。”
張亮咬緊牙關:“我看這事,你是做不成。”
“這些都是陛下許諾給我們的,你就算位高權重,又何德何能……”
林深打斷他的話,說的直言不諱:“現在大唐是由朝堂來通過政令的。”
張亮逼問道:“原來,你是抱著這個心思,要做當代趙高、曹操之流嗎?”
這話說的誅心。
但李世民一點都不為所動,隻是笑嗬嗬的看著,像是現在並不是兩位位高權重的人在爭吵,而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異常的蹴鞠比賽。
李世民清楚的很。
林深和趙高、曹操之間的差彆太大了。
那兩個人,趙高也好、曹操也好,之所以能橫斷朝野,是因為他們手裡有人。
朝堂上的所有人都聽他們兩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