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沉地看著房玄齡,眉頭緊鎖,又看了看一地散亂的蒲團——大唐沒法那麼多的椅子,所以都是跪坐。
明天還要來
而且看這架勢,恐怕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夠談妥。
林深重重地歎了口氣“好算了,取木板、筆墨過來。”
木板、筆墨?
李治愣了一下,有些沒太清楚,自己師父索要這些東西有何用,不過還是差遣官宦取了東西過來。
翌日、太和殿上。
李治乏力地坐在龍椅上,看著諸位國君。
這些國君們,則是愣愣地看著一根柱子旁立著的東西。那兒是昨天楚王殿下坐著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被一塊木板取而代之。
上麵分兩列,寫著“議會長、大唐楚王”的字樣,另外在這塊木板旁邊,還立著一根槍頭如火、丈八許長的長槍。
一眼看去,就是神兵利器。
這就是昨天林深索要木板的用處。
來這裡一呆就是一整天,耳旁還儘是這些如鴨子一般的吵鬨聲,房玄齡、李治他們能夠忍下來,林深可忍不下來。
反正自己的作用,也就是鎮場子
那隻要起到鎮場子的效果不就好了?
看著他們看向那塊木板,李治就更加心累了,他也想像自己師父這樣,立一塊板子假裝自己過來。
“我師父還需操心許多事,昨天能與我眾人議會,已是百忙之中抽空。”李治還不得不給自己師父打圓場。
總不能直勾勾地說“我師傅覺得你們吵鬨,不想同你們在一個屋子裡”,這話太難聽、也太不給他們這群人留麵子了。
“再加上,議會長並無實權,故而我師父便立下一塊木牌,並且留下隨身武器,以此代替。”
“見槍便如見我師父。”
諸多國君點頭稱是,態度反而是比林深親自在場時,更加恭敬了一些。
林深長相俊美,看久了總是會讓人忘了,他其實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凶悍之徒。
可槍、冷兵器槍這種東西,那是實打實的凶器,尤其是看到這個東西,就讓他們想到了,來到大唐之後聽到的另外一個傳言。
據說這位楚王殿下殺人,是最喜歡穿糖葫蘆的,也就是把殺死的人像糖葫蘆那樣串在槍上。
現在他們看到了這把傳聞之中的槍,就腦補了那副糖葫蘆的場麵。
誰都不想讓自己掛在那杆槍上。
不過,他們雖然規矩了很多,但在爭奪席位這件事上,依舊沒人肯讓步,君士坦丁三世的口氣最大,想要和大唐一般多的席位。
墨洛溫、高句麗也不甘示弱。
吐蕃也不懼他們。
波斯雖然前些年屢次遭受阿拉伯帝國的襲擊,國力不比巔峰,但畢竟有過大國的底蘊,他們開口也不小。
這一來二去,侵占的就是那些小國的利益,像是屈支、伐地這些小國,一點都不肯讓步,虎視眈眈,若不是忌憚那杆長槍,恐怕就要撲上來,和這些大國的國君撕打起來。
他們大國無非就是少拿一些席位,可他們要是沒這些席位,估計趕明的下場就是亡國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