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大唐不負責任,你們就負責任了?要是想負責任,該如何做,你們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國君們沉默下去。
在半個多月以前,大唐提出來過一個提議,那就是席位均分,保障每個小國有一個,多出來的那些,以國力強盛來評定。
但這個提議被否決了。
有些小國自然是非常樂意的,可有些小國不願意,他們覺得自己雖然比不上大國,但是應該拿比自己弱小的國家更多的席位——或者說,他們認為,那些最弱小的國家,是不可以有席位的。
大國是沒一個同意的,席位均分的,那這代表他們和那些小國又有什麼區彆?
“那也不應該”波斯國王還想要再掙紮一下。
魏征啐了一口,打斷他的話“不應該,有什麼不應該的?你們不願意對世界負責,可陛下總歸是要對我大唐的百姓負責的。”
“我大唐以教育為本,陛下就應該做萬民表率。”
“議會之事,由我等兼顧負責便可,陛下可操心、亦可不操心。而且在給大唐百姓做表率麵前,聽你們爭執、吵鬨,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豈能因小失大?”
房玄齡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暗地裡給魏征點了一個讚,雖說平日裡恨魏征的那個嘴,是恨到恨不得拿馬鞭捅它個天翻地覆。
可當這張嘴對向讓自己厭惡的人身上時,就覺得這張皺巴巴、乾癟、還掛著些碎皮的嘴巴,竟然是這麼的甜美。
這段時間最辛苦的,莫過於房玄齡和杜如晦了,他們需要一邊操勞大唐國事,一邊還要操勞議會之事。
最開始的幾天,他們還能兩人一同出席。
可後來就隻能輪班替換,有時候甚至他們兩個人都抽不出來空,就讓魏征,或者是其他什麼人來替代他們。
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睡眠時間少了許多,本來年紀就大,腎虛體弱,又一熬夜,這腎著實是有些受不了。
魏征這一通不夾臟字的陰陽怪氣,讓國君們徹底沉默下去,不敢再說話。
房玄齡嗬斥了一聲“玄成公!”
“本官知道你心有怨氣,但朝堂之上,豈能如此無禮,本官今日就替陛下做主,罰你三月俸祿,你可有異議?”
魏征轉過身,朝著房玄齡鞠躬“臣不敢異議。”
說著,向房玄齡豎起了三根手指,這代表的是三千兩銀子——話都已經說了出來,這俸祿自然是要罰的。
隻是魏征做了出頭鳥,再真刀實槍地扣他銀子,那著實是有些對不住魏征,所以這銀子還是要房玄齡找補給他。
房玄齡微微點頭,這是表示他同意掏出這麼多的銀子。
魏征心滿意足,重新坐了回去。
房玄齡擺了擺手,臉上掛著歉意,輕聲說道“玄成公失禮了,我向諸位國君聊表歉意,接下來就請繼續商討席位之事吧。”
輕飄飄的,就把李治掛職上學讀書的事給揭了過去。
這些國君們被魏征這麼一通斥責,本就不占理,更不能借題發揮,循著這個由頭說下去了。
隻能夠繼續把這口氣憋著,繼續討論席位的事。
今天的爭吵格外的激烈,發泄不到大唐皇帝身上的怨氣,那就隻能發泄到彆人身上,總不能一直憋著。
不過今天依舊沒有吵出一個具體的結果。
時間拖著、拖著,全球運動會就要開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