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陳言在吃晚飯之前,於小團體所有人的見證之下,注射了那支五級基因藥劑。
除了陳言以外,小團體的其他任何人,都不具備現在就注射五級基因藥劑的條件。
因為距離注射四級基因藥劑的時間間隔實在是太短了,如果是小團體的其他人注射這支五級基因藥劑的話,那麼解鎖失敗恐怕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更大的可能,是由於身體承受不住短時間內的基因鎖解鎖度的急劇攀升,從而當場基因崩潰。
所以這支五級的基因藥劑,注定了隻能是由陳言來進行注射。
零汙染體對於基因藥劑的超強接受能力,讓陳言在注射基因藥劑後,幾乎不需要適應和消化的時間。
隻要及時的填飽肚子,滿足身體解開基因鎖後對於能量的需求,那麼起碼目前來講,陳言是完全可以連續注射基因藥劑的。
順利的成為了五級覺醒者後,陳言和小團體的眾人一起吃了頓無比豐盛的晚餐。
這是臨行之前的最後一頓晚飯。
小團體的眾人已經完成了撤離之前的全部準備,對於這片生活了許多年的土地,理所當然的生出了幾分故土難離之情。
不過好在撤離計劃所製定的一切準備目標儘皆達成,全員四級的同時、至少還能擁有一名五級覺醒者,讓小團體對於接下來的撤離充滿了信心。
每一個人都相信,他們即將開始的並不是一段必然要麵臨死亡的艱難旅途,而是邁向全新生活的。
因此晚飯的氣氛其實沒有多麼傷感,不過每個人都在講述著過去這些年裡,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點點滴滴。
那些讓他們印象最深刻的回憶,讓他們感到快樂和痛苦的瞬間。
即便廢土的生活非常單調,每天都在為了活著而奔波,可對於每一個人來說,也依舊有值得他們用一生去銘記的幸福時刻。
再如何絕望的黑暗裡,都不能放棄對光明的期盼!
晚飯的過程中,費長源將陳言之前給他的那些白酒全都拿了出來。
全地形運輸車上的載物空間比較緊張,費長源不打算將剩餘還未喝完的白酒一起帶上。
於是便趁著這臨行之前的最後一頓晚飯,把白酒平均分給了每一個人,算是為這頓晚飯增添了新的光彩。
儘管覺醒者的身體非常強大,對酒精的耐受度遠非普通人能比,可這種耐受度隻是能讓覺醒者喝下更多的酒,卻不會讓覺醒者絲毫不受酒精的影響。
多喝一點,起碼也是能有微醺感的……
而微醺,實際上就足夠了。
這不隻是一次遷移,還是一次小團體的眾人、整齊的和沒有未來的過去揮手告彆。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小團體的眾人就全都來到了彆墅區內的空地上。
那輛經過改裝的全地形運輸車已經裝滿了每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安安靜靜的停在空地之中。
除此之外,車上還能額外再搭載五個人。
按照小團體所有人達成的共識,白晗、毛毛以及費長源會是車上的固定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