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並不清楚餘景仁和關偉都交流了什麼,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完成了任務之後,關偉還專門去找餘景仁溝通了零汙染水的事情。
在拿到了需要的藥劑之後,陳言就立刻跟隊伍的其他人一起,離開了巨壁、往定居點趕去。
計劃中的六級和七級藥劑都已經拿到了,還額外超出預期的拿到了一支五級藥劑。
這支五級藥劑可以給許清和注射,其他人則要稍等。
不過在搞清楚了那支碧藍色藥劑的作用、並且成功的對藥劑進行了複刻,還完成了體內注射以及細胞改造後,陳言當前最關心的問題便不再是基因藥劑了。
他最關注的是如何跟小團體的人溝通成為子體這件事情。
擺在他眼前的方法隻有兩種,一種是跟小團體的人實話實說,明確的告訴小團體的人,他的血液已經具備了感染的效果。
隻要注射一針管他的血液,那被注射者就會被改造成相當於‘子體’的存在,對他百分之百的忠誠和信任,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絕對不會背叛他!
在保留自身獨立人格和意誌的前提下,將他的利益和要求放在最高的優先級上,就算他的命令是去送死,也會心甘情願的遵從……
另外一種就是瞞著小團體的人,通過欺騙的方式,不告訴小團體的人具體情況。
隻是告訴小團體,由於他自身並沒有遭受過任何汙染,所以連帶著他的血液也是無汙染的。
而許清和在注射過無汙染的血液後,身體反應良好,不但沒有出現任何負麵的後遺症,反倒是看起來有了更大的發展潛力。
對於體內基因鎖的後續解鎖進程,也有相當積極的作用。
這種情況下,從他體內抽出一些血來,一點一點的跟小團體的人進行注射,嘗試著達到類似於發生在許清和身上的那種淨化的效果,應該是能讓小團體的所有人都接受的。
兩種方法,各有優劣。
坦誠交代的話,很難保證小團體的人會不會同意。
雖然聽起來被感染後對於小團體的人並沒有直接的影響,可隻要成為了‘子體’,小團體的每一個人,從根本上就相當於是淪為了他的意誌延伸。
每一個人在成為‘子體’後,究竟要麵臨什麼,則完全取決於‘本體’的心情,這會給人帶來巨大的不確定感以及巨大的憂慮。
易身而處,陳言覺得若是他麵臨這樣的抉擇,那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和成為彆人的奴隸有什麼區彆?
不過是看起來相對自由的奴隸而已,可實際上卻要比奴隸更加誇張。
至少奴隸還能在腦海中誹謗主人、咒罵主人,‘子體’卻會對任何來自於‘本體’的命令都甘之如飴!發自靈魂最深處的去支持和擁護!
所以坦誠交代的風險實在是太大,沒準他和小團體的關係就會因此而瞬間破碎。
至於通過欺瞞的方式讓小團體的人進行注射……倒是不需要擔心後續影響。
哪怕小團體的人事後發現被騙了,隻要注射了血液、完成了感染,那就沒關係。
‘子體’的意識形態,會使得小團體的人在發現被騙後,隻會感激他欺騙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