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就在陳言以為是不是信號出了問題的時候，電話那頭終於重新響起了聲音。
“十……噸？血漿？你確定不是十噸水？十噸酒？又或者十噸彆的什麼東西？小陳……我上了年紀，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血漿不是一般都按照毫升來計算嗎？這怎麼就用‘噸’來當單位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陳言苦笑道：“您沒聽錯，確確實實是十噸血漿，各個血型都要有，熊貓血也得準備一些。正是因為一下子需要的血漿太多，我這邊沒辦法搞到，所以才想到找您求助的。”
“這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咱們國家平均每年大概要用掉一千五百萬袋血漿，如果用‘噸’來當做單位計數的話，就是差不多三千噸左右。聽起來十噸相比於三千噸並不算多，可等於是倉促之間要抽調出足足五萬袋血漿。
一座五百萬人口的地級市，中心血庫的庫存按理說不應該少於八千袋常備血漿，可實際上卻差不多隻能確保兩成左右的常備量。而五萬袋血，足夠一座五百萬人口的地級市，用上整整一年，這是個非常龐大的數字。
若是讓我們想辦法從全國進行抽調的話，肯定會造成諸多的負麵影響，甚至會影響到許多人的生命安危。不知道小陳你那邊著不著急，若是著急的話……那事急從權，無論如何我們也得將這些血漿給你抽調出來。
可若是不算特彆著急的話，給我點時間，我找人去外麵采買。隻要確保血漿的質量，避免血漿之中存在傳染性的疾病，應該就可以吧？國際黑市上肯定能買到這些血漿，唯一的缺點是需要時間。”
聽著電話那頭的解釋，陳言詢問道：“如果從國際黑市上購買的話，大概多久能買夠十噸血漿？”
“不好說，血漿是有保存期限的。一般來說，沒有大事發生的前提下，國際用血量比較均衡，所以國際黑市上的儲備血漿也都比較均衡，差不多剛好是能夠滿足當前需要的程度。
這一下子等於是多出來十噸的需求，勢必會導致血漿價格上漲，同時購買的過程也會平添許多麻煩。我估摸著，最晚不會超過一個月吧。當然，如果快的話，可能一個星期就行。”
最晚一個月，最快一個星期？
陳言在心裡麵計算了下後，立刻答應道：“沒問題，就從國際黑市上買吧，有消息後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另外，這種血漿的購買，是不是都是在公海上進行的？等買完後，我直接去公海提貨吧，那樣更方便。省的您那邊還要再安排人將買到的血漿運回國內港口了。”
“你去公海提貨？這……安全方麵如何保障？”
“您放心，反正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沒多少，我直接持假身份前去就行了。不過就算是假身份，隻要在您那邊備案過，也就相當於真身份了。東西在公海上交接，對我來說更直接，免得運回來後我還要再想辦法運出去，直接少了中間環節。”
陳言說的有些含糊不清。
不過電話那頭在思索了一番後便直接答應道：“行，既然你自有計較，那我也不便多問。我先去聯係下，看看多久能買到你需要的血漿，半個小時內給你答複。”
聽著手機聽筒裡傳出的忙音，陳言倒也沒乾等著，而是給楚茵茵打了個電話，跟楚茵茵詢問了下公司目前發展的情況。
既然這邊已經搭上了最高層，公司也有了金身護體，那自然不再需要擔心任何跟公司業務有關的問題。
再加上‘希望’本身遠超出時代的技術能力，公司隻要按部就班的演化下去就可以了。
日常的工作又有楚茵茵盯著，陳言也就懶得過多關注。
僅僅是偶爾會給楚茵茵打個電話，大致的問問公司變化而已。
果然，公司確實沒事，除了從楚茵茵的語氣中能聽出明顯的怨念外，彆的都非常順利。
陳言沒敢過多接話，問過了公司的情況後便立刻找理由將電話掛斷，接著又看了下聊天軟件上積壓的信息後，發現了段夢琪給他的留言。
內容很簡單，之前他給段夢琪提供的那些歌，其中一首被段夢琪以單曲的形式發布了出來。
結果一經發布，便在國內歌壇引起了震動。
緊接著段夢琪又趁熱打鐵，直接推出了她沉寂長達兩年後的新專輯。
新專輯並沒有采取線下售賣的形式，而是直接以數字版的方式在各大網絡平台中上架銷售。
專輯中的所有歌曲都是陳言提供的，連帶著那首單曲一起，構成了專輯的全部內容。
在宣傳專輯的過程中，究竟用了多少營銷手段，這個暫且不提，單隻說專輯的質量，便著實讓國內歌壇感到不可思議了。
因為專輯內的每一首歌都質量超群，單獨拿出來絕對是有希望競爭年度最佳金曲的，放在任何專輯內，都可以成為主打歌，進而風靡大江南北。
可結果這些歌卻全部被塞到了一張專輯裡！
歌壇對於段夢琪的這種做法倍感無語，也不知道是該說段夢琪心大，還是說段夢琪暴殄天物了。
總之，段夢琪的這張專輯爆火，目前數字版上架銷售才僅僅十天，可累積銷量卻已經破了千萬。
連同著專輯一起出名的，就是所有歌曲都署名的唯一詞曲作者：陳言……
段夢琪發來的那些消息裡，除了介紹了這些歌曲所帶來的影響以外，還邀請陳言參加她接下來要舉行的演唱會。
作為她沉寂兩年之後的複出之作，段夢琪對於演唱會頗為重視，打算以一年為限，連開四十場以上。
至於第一場，卻不會安排在國內，而是要實驗性質的找一艘豪華觀光遊輪來進行。
剛看完這些內容，來自於上麵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陳言接過電話，聽了沒一會兒，臉上就浮現起了古怪的表情。
血漿一周之內就可以買好。
而前往公海進行交接的海船……正是段夢琪打算開一場實驗性演唱會的觀光遊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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