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坤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言語哀戚道。
他自己今天恐怕難逃一死,內心已經認命。
可周子墨一死,指不定他們整個左家就要跟著陪葬。
至於他對周子墨的感情,事實上,談不上有多深厚。
不過周子墨聽到他的話瞬間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的男人願意為她去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浪漫”的一件事。
瞬間,她像一直發怒的母獅子,麵目猙獰的凝視著沈策。
困獸猶鬥也好,據理力爭也罷。
“你不能殺我!”
“就算我有罪,也輪不到你來治我的罪。”
“放開我!”
“要不然”
咯嘣!
她話未說完,沈策五指發力,當即捏斷了她的喉管。
美眸凸起,眼神中透著難以置信。
她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死的輕易。
沈策一鬆手,她瞬間像一塊破布一般軟綿綿倒在地上,當場氣絕而亡。
“啊!”
左坤渾身發抖,雙目赤紅遙望著周子墨的屍體,歇斯底裡的發出一聲慘厲的怪叫,麵如死灰的攤爬在地上。
死亡的氣息籠罩全場。
周圍那幾名將官,神情呆滯的看著這一幕,震驚之餘心有戚戚。
這也太狠了。
她可是西涼王的親生女兒,堂堂的王府小公主,身份之顯赫,與皇親國戚無異,就這麼被人殺了?
這就是北境戰神的鐵血手段?
氣踰霄漢,一往無前。
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哪怕你是天潢貴胄,隻要膽敢觸犯律法,照殺不誤。
沈策一臉漠然看著左坤,漫不經心的指了指莊懷手裡的鋼刀,後者當即會意,走上前來將刀遞到他手上。
“他的職務,有你暫代。”
他拎著刀徑直朝左坤走去,中途示意了一下他的副手魏誌道。
一言既出,形同直接判了左坤死刑!
“遵命。”魏誌恍惚了一下,工工整整行了個軍禮應聲道。
嗤!
手起刀落,寒光閃過,一篷溫熱殷紅的鮮血飄灑在空中。
刺鼻的血腥,瞬間衝擊著所有人的神經。
莊容跟莊曉雪很快被送往營區醫院救治。
會議室裡,其餘幾名戰官下了封口令後悉數離開,隻留下魏誌留了下來。
發生這麼大的事,總是要善後。
“齊州王府現在是你部負責護衛?”沈策問道。
“是,主要負責外圍戒備。”魏誌誠惶誠恐,如實以告。
“有什麼動向,及時向我彙報,尤其是有關那個準新娘齊思柔的消息。”沈策吩咐道。
魏誌頷首應是。
“他們的屍體怎麼處理?”黑熊掃了一眼周子墨,左坤等人的屍體問道。
“先收起來吧。”
“西涼王府不是要辦喜事嗎?”
“索性忽悠讓他們喜事喪事一起辦。”沈策沉吟了一下道。
聞言,魏誌眼睛倏然放大。
這是要跟西涼王府徹底對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