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有些尷尬,更多是惱怒。
上前揪住愫惜頭發問道,“本王待你不薄,有心抬你為妾,你照實說,若肯反證李仁不軌,我定然好好賞你。”
愫惜疼得眼淚又流下來,一手護著頭,嘴裡亂叫著,“真不是我,是不是有人攀咬?叫出來對質,我不怕!”
“到底有沒有證據?爺一心想我死,直接處死算了,我哪裡認得五皇子?”
“我曉得了,我曉得誰偷聽,誰咬我。”
她尖叫起來。
李嘉鬆開手,坐回椅上,盯著愫惜。
她趴在地上,頭發散亂,狼狽不堪,“我伺候側妃時,時常聽她抱怨,說爺不該聽信王妃之言,執意去搶並不想要的東西,那會害了王爺。”
“我一個連妾都算不上的丫頭,王爺們搶東西的事我沒興趣,爺坐上那個位置,我這樣的身份能封個娘娘?不能吧。”
“我為什麼要摻和到這種事情中?爺說我認得五王,我一個草民,哪裡去認識他?”
“我根本不懂王爺說的那些事,這些都是玉珠側妃親口說出,她還說要是能讓王爺彆參與,她做什麼都可以。”
李嘉一時沒了主意,又聽愫惜道,“爺提她來問問?為什麼攀咬我的話,爺就相信,扯上她,她就乾淨?”
胭脂站在旁邊讚許地看著愫惜。
隻要彆挨打,隻打嘴仗,恐怕誰也說不清楚。
綺眉使個眼色,胭脂去浣月居將玉珠帶來。
玉珠斷斷續續身子一直不大好,特彆是天冷時。
此時她裹著厚厚披風,仍是臉色蒼白,邁著小步來到堂上。
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給爺、王妃請安。”她說話都費勁。
李嘉皺起眉,叫胭脂拿個厚墊子給玉珠,讓她跪。
“爺!怎麼隻給側妃,奴婢未曾證實有罪,爺就如此偏心?”
愫惜直著脖子哭喊,眼淚流得滿臉,十分淒慘。
李嘉一見女人哭心裡就亂,當下道,“給她一個墊子。”
愫惜這才安靜跪好。
玉珠不知內情,迷茫地看著李嘉反問,“莫非王爺真與曹家人在密謀什麼事?”
“玉珠,本王信得過你,若你真去偷聽,也不置背叛於我。那天你究竟去沒去?”
“就是我撿了你帕子的那天。”
玉珠緩緩道,“有人要想拿走帕子栽贓我,難道做不到嗎?”
“這院裡又不是鐵桶,王爺向來疏於防範,此時卻來怪罪彆人。”
愫惜也道,“我院子裡用的是王妃的人,行動出入都有人瞧著,事事有人防備著,莫非我真能在彆人眼皮下做出什麼?”
她轉向綺眉,“王妃,伺候我的人是不是您派過去盯著我的?”
“王爺隻需說明是哪天,王妃娘娘叫來伺候我的人一問便知我那日出去過沒有。”
玉珠則說道,“這院中誰是沒人盯著的?”
“咱們可以互相揭發。”
愫惜發起瘋來,撲到李嘉腳下,非嚷著叫來伺候自己的丫頭當麵對質。
丫頭受綺眉之命,伺候愫惜也監視她。
守靈期,女人信連如廁都有小丫頭扶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