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貴人,我也隻是得到命令來救下在這裡的一個女人而已。我隻是執行了命令,但我確實不知道您所問的人的下落。”
年輕人死死盯了低著頭的單於義幾息的時間,伸出手指對著後麵勾了勾。那個被綁著的人就被推了過來,跪倒在了地上。
“你,告訴他,你們之前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臉上有著好幾條鞭痕的男子立刻聽從了年輕人的命令,對單於義說道:“我們之前要去的地方是……是越過邊境去興漢國。但我真不知道裡麵有沒有公主殿下,大家都穿著男人的衣服,而我隻是外圍的一個侍衛。然後我看她快病死了,救不活了,就走了……”
單於義沒有說話,反倒是年輕的貴人張口繼續給單於義解釋道:“他把藏起來的財物拿去賣,裡麵有公主的首飾,被我的人發現了,抓到了他。上了刑之後他才承認拿了財物,但沒有救公主的貼身侍女。”
說話間,鮮於蓯被兩個壯婦扶著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說是走,更像是被她們架了過來。兩個貴人的侍衛跟在她們身後,讓她們分外賣力氣。
看到鮮於蓯,這個年輕貴人竟然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他用感歎的語氣說道:“阿蓯,能看到你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看看我把誰抓來了,這個敢拋棄你自己跑掉的人渣。待會兒我就挖掉他的心臟,讓你的心裡能舒服點。”
鮮於蓯來到了他兩丈遠的地方,就掙紮著要跪下來,口中說道:“拜見尊貴的鮮於翰主人。”
單於義的瞳孔一縮:鮮於翰。
鮮於翰是北原十三胡前三的家族,鮮於家族曾經就是十三胡之一,勢力在北原屬於頂尖的那一批。
而鮮於翰因為他的父親身體不好,隨時都可能去世上位家主當上領袖,因此彆看他年紀輕輕,實際上鮮於家族中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倒向他了。可以說他的權勢實際上比他現在那個家主的父親還要大一些。
而除了這些讓鮮於翰出名之外,他作為兀吉娜天字第一號追求者也是大名鼎鼎。他追求的熱度和持久度導致一度有許多人都默認了將來兀吉娜公主肯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兀吉娜公主並不傾心於他,其他追求者也不是毫無實力,兀裡烈皇帝也態度模棱兩可,鮮於翰也在兀吉娜麵前發誓要她承認自己才會娶她,絕不會用家世來逼她嫁給自己。
這才讓北原第一美人兀吉娜公主的婚事顯得撲朔迷離。
鮮於蓯甚至是鮮於家族的人,原本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隻是因為成了兀吉娜公主的貼身侍女,鮮於翰就讓她的家人享儘了榮華富貴,不知引得多少人羨慕。
平時對所有仆人都不正眼瞧的鮮於翰,對鮮於蓯甚至會露出微笑來說話,可見他有多希望這位公主的貼身侍女能多在兀吉娜的麵前為他多說幾句好話。
現在,看到鮮於蓯要跪下來,鮮於翰更是說道:“不用行這種大禮。你們還愣著乾嘛,快為她拿一把椅子過來。”
他的侍衛飛奔著去拿來了一把椅子,然後小心地將鮮於蓯扶到椅子上。跟了鮮於翰這麼久,他們都知道與兀吉娜公主相關的事情,就算是小事也最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做。否則後果可能比得罪鮮於翰本身還嚴重。
果然,鮮於翰看到鮮於蓯坐下之後滿意了許多:“阿蓯,沒想到你病得這麼重,都不得不和吉娜分開了。不過我來了一切都好了,我會把最好的醫師請過來,給你準備最好的馬車,上麵放上最軟的墊子,送你去和吉娜團聚。好麼?”
鮮於蓯的表情有些勉強,但麵對這種話,她唯一能說的就隻有:“好。”一個字了。
鮮於翰滿意地點了點頭,圖窮匕見:“現在,你告訴我,吉娜去了哪兒?”
鮮於蓯輕輕搖了搖頭:“鮮於翰主人,我真的不知道公主去了哪裡,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女,我不知道目的地。”
鮮於翰聽到這話之後,第一時間把腦袋轉到單於義的方向:“但你一定知道。你既然過來救她,她已經並不危險了,可你卻沒有離開。那就是要帶她走,是嗎。告訴我。”
單於義依舊冷靜地搖了搖頭:“貴人,我得到的命令就是救下她,沒有其他的命令。”
鮮於翰沒有多說話,眼裡閃過一道冷光,手一指單於義。刹那間他的雙臂就被後麵的兩個侍衛抓住了,而一道鞭子飛速地從鮮於翰身後侍衛的手中飛出,熟練而精準地落到了單於義的臉上。
啪!
鮮血飛濺,單於義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深深的鞭痕。
隻是鮮於翰的一根手指,其餘的侍衛也沒有閒著,像虎狼一樣將周圍的人全都控製了起來,包括單於義的手下。
“我最討厭欺騙我的人,你說謊了。”
鮮於翰淡淡地說。
“我們有很多時間,你可以選擇不說。我倒想看看你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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