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冰倒沒有反駁,而是接著他的話說下去,“不錯,外麵確實可以禦劍飛進來,但是再想禦劍飛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程明上前一步道,“周師兄,駱師兄說的可能是真的,之前我們前往山下集鎮未找到人,便想到附近一個營地去看看,誰知飛到一半便覺得靈力不濟,仙劍似也無法駕馭。之前隻覺得奇怪,但並未多想,如今聽駱師兄這樣說,恐怕就是了。”
駱冰點頭朝程明望去,“你所去的營地,應是靠近宗門的那一個。”
“不錯。”
“這就是了,禦劍飛行最遠也不過是你方才那段距離。”
周賽觀搖搖頭,“這不可能,你們許久沒有消息,負責聯絡的也不可能不知道情況,程明你最是與他們聯絡緊密,可曾發現異常。”
程明仔細回想,搖搖頭,“負責聯絡的弟子也沒異常,仍隔一段時間會將情況上報。”
“既然沒有人上報給他們,他們如何知道情況呢?難道是胡謅一通?”一個弟子懷疑道。
另一個弟子忽得睜大眼睛,“說不定……我是說,他們也許是被某種東西控製了……上報假信息?”
“這不可能!”周賽觀打斷他的話,“什麼妖孽膽敢在宗門內搞鬼?難道怕命太長嗎?”
駱冰疑惑聽他們這般猜測,忽然明白他們的到來並不是因為宗門發現了此處異常,而是可能有其他什麼事情,剛好路過此地罷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但他馬上穩住心神,沒有再問他們,接著說道,“不管如何,現在不是想為何的時候,那些能口吐人言的靈獸雖然可惡,但還能一戰,可還有一樣邪物最是難纏。我與那邪物纏鬥許久,一直未曾被它抓住,今日好容易闖過來,見此處有火燭移動,以為是之前聯絡的師兄,不料竟是你們。”
他這話說完,大家都沉默了,如此說來,此處營地巡山弟子定然已經遭了毒手。
這時屋頂傳來令人不安的摩擦聲,周賽觀將眾師弟保護在身後,“大家小心!屋頂有東西。”
許歸之倒不怕被抓住,除了魔族邪祟能吃了他的魂靈,其他一切對他都造不成傷害。
況且毒八為了防止魔族傷害他,還給了他戴了避魔環。
正自思索,許歸之忽得抬頭,從那破損的屋頂看到赤紅如血的某物的軀體。
之前,他果真沒有看錯。
看來,它早已潛伏在此。
“來了!”周賽觀祭出仙劍,仙劍衝破屋頂,刺中一個靈獸,那靈獸慘叫一聲砸下來。
屋頂破了大洞,從洞中望出去,上麵趴著密密麻麻的靈獸。
一條水桶粗細的紅色生物見不到頭尾,如紅色巨鞭揮舞在空中,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修士……修士……”
“好吃好吃。”
“吃!”
靈獸猩紅著眼,貪婪地望著屋內眾修士。
兩人嚇了一跳,忙站起來,擺好姿勢。
一看是個渾身是血的人衝出來,仙劍本能護體,在他倆麵前環繞,倏忽刺向那血人。
仙劍挨近那個倒在地上的血人半寸之時,顧嵐忽得心慌起來,忙讓季宴禮收劍。
“怎麼了?”季宴禮不明所以,但停下催動仙劍的法力,隻讓仙劍候立在側。
顧嵐搖搖頭沒說話,快步走上前去。
她總覺得這個人身影很熟悉,氣息也很熟悉。
因為血人渾身上下都是血,臉上頭發上也是,簡直像是血池內浸泡過一般。
這樣就很難從外表上判斷這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