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在人倒後從陰影裡走出來。他幽幽走到小姑娘的身邊,盯著地上的人半會,“守株待兔,得來全不費工夫”
封令月白了他一眼,張開嘴咿咿呀呀。兩人算是扯平了,對方給她下藥,她無形之中也下藥了。
隨著她抗議般的啊啊,一顆藥粒扔進她的嘴中。又過了一刻鐘,她終於能動了,大口的呼吸。
“這個小姑娘膩陰狠的,真想不到……小小人兒掏心起來毫不柔軟”,先是以受害者的身份靠近,一步步取得陰森,讓對方放鬆警惕時再下藥,最後讓對方麻痹疼痛,保持清醒的情況下,親眼看著自己的心被挖出來,親眼見證自己的死亡。
“唐僧取經路上的一個小妖怪而已”
封令月愣了愣,這個故事,唐雲意那家夥逢人就說自己是唐僧。
“現在怎麼辦?”,地上的小姑娘已經陷入昏迷,沒有任何意識。
封令月作為誘惑,未免有些不悅。唐雲意那廝給了她一個香囊,讓她當誘餌。她當即拒絕了,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可這廝說,凶手會循著味道而來。
當她看到那個小姑娘的是個頭,她瞬間明白了。這是一個偽裝得極好的凶手,犯罪不限年齡、身高、性彆。正經人家是不會大半夜出現在荒山野嶺。
這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一晚,經過唐雲意的巧妙布局,凶手全部抓到了。如他們當初所斷定的那樣,凶手有兩男兩女,作案的過程要麼粗糙凶狠,要麼笑容裡藏刀。
眾人望著官差把凶手帶走時,那個醒過來的小姑娘隔著鐵籠朝封令月齜牙。
“唐雲意,我若是死了,你賠西疆一條命”,阿菀傻乎乎,唐雲意並沒有告訴她,隻讓她去娶一樣東西。她二話不說,沒有任何遲疑就去了。她越走越偏僻,意識不對勁時,為時已晚。一個虯髯大漢已經在路口等候多時。對方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動手。她快要支撐不住時,九百生跳出來。兩人一同製服了凶手。
拓拔溪這邊遭遇了跟封令月一樣的溫柔陷阱。把她帶到偏僻的地方後,再露出了嗜血的嘴臉。雙方撕打得不可開交之後,她與閆瞾終於把人製服了。
唐雲意聳肩,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抓到凶手了,可以回去睡覺了”
凶手親口當著官差的麵承認挖心了。至於這幾年,挖了多少個,是賣或者其他用處,都交給官府去處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西疆了?”,阿菀蹦蹦跳跳的跟在唐雲意的身身後,她有心事,腳步略顯沉重。
“過幾天吧。這幾天,我休息不好……”
“到了西疆,在休息不遲”
回複阿菀的是響亮的關門聲。唐雲意一日不出發,其他人唯他“馬首是瞻”。
“唐雲意,什麼時候出發?清長老都等不及了”
清捕捉到噬魂蠱的感應方位來自四麵八方,他日夜來回奔波,把自己整出病了。噬魂蠱好像戲耍他一樣,他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裝備出問題了,絲毫沒有懷疑噬魂蠱。它就在明處盯著他焦頭爛額。
如它所說,回到西疆,沒有剛武之氣的滋養,它會再次陷入沉睡。何況,它需要唐雲意的血活命。
阿菀的聲音很快的軟下去。唐雲意脫到半的衣服來不及穿上,立刻把耳朵貼上門框後。外麵靜得出奇,阿菀為了讓他快速啟程,連茅廁都要跟他一起上。
他把感官提升,外麵低語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
阿耶若來了。凶手被帶走後,全場歡呼。阿耶若在家,焦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