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刻為止,程緒才弄明白祁玲他們想要做些什麼。
“如果僅僅是一場戰鬥,所能引起的混亂不過是‘收容失效’這種程度,但如果掀起一場由他們自己發起的革命……”
程緒頓時覺得那個「卜命師」有些強的可怕,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名生存遊戲玩家都更為強大。
“在知道這家夥的弱點之前,務必與之為善,成為她敵人的代價實在是難以估量。”
所有那些位於其中的研究員都接受了植株的觸碰,進入了昏迷狀態。
他們身上的電子設備都遭到了寄生,模擬成為零件的植物再度潛藏起來,隱匿於生成的晶體團塊內,等待下一次爆發。
最後,所有研究人員中就隻剩下了那名青年還站著,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自己的昏厥時刻到來。
“對於你,勇敢的小夥子,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
“提克。”
“祝你好運,提克。”
一股冰冷的刺痛感襲擊了他的胸口,緊接著,他就感覺天旋地轉,意識逐漸遠離。
片刻之後,他也暈倒在了地上,隻不過那株植物非常貼心的將他抬起,放到了兩三個人下麵,將他完全掩蓋。
在做完這一切後,植物縮回了實驗室當中,開始點燃自己的軀體,直到一切都化作灰燼。
當最後一絲火焰消失後,整片區域就隻剩下了警報燈的紅色閃光。
門外的衛兵足足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確認實驗室內的異常反應全部消失後,才撤除了隔離壁壘。
當防護全部撤除的時候,那些衛兵心中的緊迫感瞬間提升到了最高。
在這種情況下,最可怕的東西絕對不是看得見的敵人,而是那些潛藏在角落中的偷襲者。
“我寧願徒手製服一百頭「狂角犀牛」也不願意麵對這些家夥……”
看著滿地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沒有一名衛兵準備上前,畢竟他們的職責是保衛與堅守,與收容這兩個字沒有任何關係。
於是,那些衛兵就像是與空氣對峙一般,舉著手中的槍械,一刻不敢鬆懈。
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有些新兵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長官,我們要不要開槍……”
“開個屁的槍,端著就行,估計地上也就是些屍體,再有幾分鐘收容中心的人就來了。”
結果士官口中的幾分鐘,變成了十幾分鐘,又從十幾分鐘,變成了半個小時……
最終,在衛兵們采用輪班看守法休息了兩輪之後,負責收容的人才姍姍來遲。
在看到象征基金會總部的徽標之後,那名士官非但沒有惱怒,反而表現出了非常卑微的恭敬感,笑臉迎接對方。
“大人,您可算趕到了……”
“嗯。”
來自收容中心的人員隻有一名,身穿白色的製式服裝,胸口戴著一枚刻印有“∞”符號的金色徽記。
“您……您是因菲尼特議員親自派來……”
“不該問的彆問。”
那名從屬於收容中心的人員迅速戴上了手套,深吸一口氣,雙手合攏,一團扭曲的光芒在他麵前驟然出現。
“槨。”
那扭曲的光輝迅速向每一個躺在地上的“屍體”擴散,將他們裝載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