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程行早早起來。
他趕到時,發現薑鹿溪已經在了。
不過教室的門依舊沒有開。
天空也就隻是剛出現一抹魚肚白。
“早啊!”程行笑著打了聲招呼。
正在背書的薑鹿溪看了他一眼,沒吱聲,不過卻從窗台上拿過了一瓶礦泉水,然後遞給了他。
程行不解地望向了她,問道:“這是”
“周六在學子街時你送的那瓶水。”她淡淡地說道。
“哦。”程行這才想起來,當時從新華書店裡走出來,看著她在那裡擺攤,因為天氣很熱,額頭上全是汗水的原因,就給她買了瓶水。
即便是當時她沒要,程行還是放在她車子上了。
程行將水接了過來,然後一口氣喝了大半瓶,還彆說,剛剛來的時候跑了一段路,還真有些渴了,後世的時候因為寫作久坐,身體不太好,後來在醫生的建議下每天早上都會跑一會兒步鍛煉下身體,因此到了這一世,習慣也就跟著過來了。
因為周六把該買的書全都買回來了的原因,這下早上終於有書可以背了,雖然像物理化以及英語那些東西他現在還背不了,但是語文他是能背的啊!
高中的語文書不隻一本,程行拿出了高一的語文書開始背了起來。
“鄒忌修八尺有餘,而形貌昳麗。朝服衣冠,窺鏡,謂其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這是高一語文上冊的一篇文言文。
程行對《鄒忌諷齊王納諫》這篇文章並不陌生,但要說十幾年過去後還能全篇記得,那肯是不可能的,這篇文章不像是《滕王閣序》以及《赤壁賦》這般朗朗上口,以及會有那麼多名句,在各大論壇的評論區,前兩篇出現的也要比這篇多。
因此程行現在還能全篇背誦出像《滕王閣序》和《赤壁賦》這種文章,但是像《鄒忌諷齊王納諫》這種,可能就隻記得出自哪裡,以及文章的大概意思了。
時過境遷,這篇文章裡的一些字,程行甚至都忘記怎麼讀了。
比如開頭形貌昳麗這個詞語中的昳這個字,因為很少用到,平常也很少見到的關係,程行就給忘了。
到了高中,可不會再像小學一二年級那樣給你標注拚音了。
而距離程行不遠的薑鹿溪在聽到程行背誦起這篇文章時,則是愣了愣,當她聽到程行將形貌昳麗讀成形貌跌麗時,更是抿了抿嘴。
第一遍讀完後,程行從頭再次開始讀時,越讀越發現這個字應該不是這樣讀的。
身為一名傳統作家,程行前世讀的書不少,但這個字確實許久沒有見到過了。
如果是形貌迤邐這四個字,那他肯定是認識的。
因為迤邐這個詞在描寫女孩容貌時,是一個能經常用到的詞。
這個字卡在這裡,他也沒法繼續背誦下去。
於是程行走到薑鹿溪的麵前,說道:“我想請教一個字。”
“昳麗。”薑鹿溪回答道。
“額,多謝。”程行沒想到他還沒說是哪個字,薑鹿溪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這篇文章,也就隻有這一個字是忘了的,解決掉這個字之後,在張環拿著鑰匙開門前,程行便把這篇文章給背會了。
他背書還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