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鹿溪回到家吃過飯後並沒有立馬休息。
她在給程行規劃下周需要複習的知識。
她還是第一次給人複習初中的知識,今年暑假時去家教公司給人補習的是小學知識。
幫人補習功課,其實並不是看自己對知識的掌握有多高,而是看能不能教會學生,能不能把自己所講的知識全部教給學生,對於一名家教老師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而對於薑鹿溪來說,她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的家教老師。
因為暑假裡她幫忙補習的那名女生,她就沒有把她教會。
其實她也是想能像彆的家教老師那樣,可以管住那些學生,可以教會他們。
這樣,她也可以把自己的家教費提高一些。
隻是,來上補習班的,大多數都是頑皮搗蛋的孩子。
薑鹿溪根本管不住。
所以,她不是不想要鄧英多給她錢,而是覺得以自己現在的能力,配不上那個價格。
“小溪,都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上學呢,早點睡吧。”薑鹿溪的奶奶說道。
“知道了奶奶,我等下就睡,你先睡吧。”薑鹿溪道。
隻是這一個等下就睡,一晃就到了十一點。
薑鹿溪拉下了旁邊的線,關上了屋內昏暗的燈。
失去了燈光,小屋變得黑了起來。
隻有遠處的月光,從窗戶裡折射出一道微亮的光。
薑鹿溪上了床,沒過多久,被子裡響起了啜啜的哭聲。
200年,9月9,薑鹿溪母親的生日。
而在小屋的另一頭,薑鹿溪的奶奶睜開眼睛歎息了一聲。
每年這個時間,薑鹿溪都會一個人在被子裡哭很久。
即便她已經把頭埋進了被子裡,即便她已經哭的很小聲了。
但她隻是腿腳不好使,但耳朵並不聾。
“乖孫女,不哭了,咱不哭了。”薑鹿溪的奶奶下了床,走到了她的身邊。
“奶奶啊!”薑鹿溪再也忍不住投進了奶奶的懷抱裡。
……
程行醒來時將旁邊的鬨鐘拿來看了看。
他定的鬨鐘時間是五點四十,距離到時間還有十分鐘呢。
不過程行並沒有再睡。
安城有一個很好的地方,那就是這裡的人不像是南方,不到十一二點不睡覺,他們晚飯吃的很早,因此睡覺也都睡的很早,基本上七八點鐘,就全都睡了。
而睡得早的一個好處,那就是第二天起得早,也會很有精神。
程行洗漱過後,便拿著書包出了門。
天上繁星點點,還殘留著一絲月光。
在學校門口,程行又見到了薑鹿溪。
“早。”程行走上去打了聲招呼。
借著學校大門上的燈光,程行能看到她的精神狀態並不太好。
她的眼睛紅紅的,小臉也很憔悴。
這種狀態,像是哭過又在網吧裡熬了一宿的夜。
“你昨晚沒睡好”程行問道。
“沒有。”薑鹿溪搖了搖頭。
“昨晚哭過”程行問道。
薑鹿溪將小臉撇到了其它地方,道:“也沒有。”
“嗯。”程行點了點頭,道:“那就是沒怎麼睡好,也哭了。”
“我先上去了。”沉默了一會兒,薑鹿溪說道。
說完,她便先向教學樓走了過去。
程行吐了口氣,也跟在她後麵上了樓。
到了教室門口,薑鹿溪遞給了他一塊錢。
“這是什麼”程行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