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拍了拍手,將手上的麵粉拍掉,開始去燒鍋。
鍋裡紅紅的火光,將她俏麗清純的小臉照的通紅了起來。
程行就這樣依靠在門牆上,慢慢地欣賞。
不知道是因為火光燒的又旺了起來,還是因為被程行一直看著的關係,薑鹿溪那傾城俏麗的小臉,又變得粉紅了一些。
直到薑鹿溪受不了,轉過頭看著他,道:“彆看了。”
程行收回了目光,望向了天空繁星還未退去的夜空。
沒過多久,薑鹿溪便做好了飯。
薄薄的餅子,裡麵有著白菜和辣椒,雖然簡單樸素,但程行卻吃的很是喜歡,咬一口鹹菜餅子,喝一口米粥,其實日子,這樣過著就很好。
當然,身邊要有旁邊這個跟著他一起吃飯的女孩兒。
粗茶淡飯,或許真的能變成鹿溪淡飯,一半一半。
吃過早飯後,兩人走出了院子。
薑鹿溪最後看了一眼院子裡的風景。
她在這裡住了十多年,這是第一次要離開這個家。
但現在這個家,還能算是家嗎?
父母走了,如今奶奶也走了。
一個人的家,應該不算是家吧。
薑鹿溪關上了院子的大門,用鎖將其鎖上。
程行騎上摩托車,薑鹿溪坐在了身後。
“抓緊一些,摩托車跟自行車不一樣,到時候停了的時候,慣性是很大的。”程行道。
“嗯。”薑鹿溪又抓緊了一些程行的外套。
程行啟動了車子,載著她向著學校駛去。
到了學校時,薑鹿溪讓程行停下來。
但程行依舊沒停,直接帶著她來到了女生宿舍樓下。
將她送到宿舍樓下後,程行這才騎著摩托車出了學校。
在路過學校門口時,程行遞給了看門的周大爺一包煙。
程行道:“周大爺,謝了。”
“隻此一次,下次可不行了。”周大爺接過煙後說道。
學校是禁止學生騎摩托車入內的。
程行點了點頭,騎著摩托車回了家。
將摩托車放到家裡之後,他才重新回到學校。
在路過學校旁邊的小賣部時,程行又去店裡買了兩瓶牛奶。
起來得早,做完這些之後,到了學校的教室,也不過才五點四十。
將教室的門給打開,程行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繼續背起了薑鹿溪的生物筆記,薑鹿溪得把帶的東西放到自己的宿舍裡,不會那麼早就來的。
而程行剛背了一會兒書,周遠卻是第二個走到了教室。
“程哥。”周遠走進來喊道。
他瞅了一眼程行旁邊的位置,握住拳頭說道:“耶,今天我是第二個。”
薑鹿溪還沒來,那就說明今天他是第二個到校的。
程行他就不比了,最近這段時間,程行基本上都是第一個到校的。
“你今天的確是第二個。”程行笑道。
“在彆的班級,我哪怕是再晚幾分鐘,估計第一個到校的都是我,但是在我們班不容易啊,你跟班長都太變態了。”周遠說道。
“最近挺努力的啊!”程行道。
這段時間,周遠確實挺努力的。
除了他跟薑鹿溪外,現在每次都是最早到的那一批,晚自習放學後,也都會再自習一會兒,而且下課的時候也不下去跟人打鬨玩耍了,要麼去辦公室問老師,要麼就去問教室裡成績好的同學,他的基礎沒那麼爛,雖然複習的時間少了些,但起色還是不錯的,前世的周遠沒有考上大學,這一次努努力,一本都是有希望的。
“沒辦法,上次聽了程哥你的一席話,再加上你又給做了榜樣,成績那麼差,都能複習上來,我說什麼也不能再繼續墮落下去了啊!”周遠笑道。
“程哥,前幾天你跟班長都請了假,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周遠問道。
“薑鹿溪的奶奶去世了。”程行道。
“啊?”周遠聞言愣了愣。
跟了程行那麼久,周遠是知道薑鹿溪家世背景的。
薑鹿溪之前就隻有一個奶奶了,現在奶奶也去世了,那麼豈不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這班長也太可憐了。
“這件事情現在隻有你我,還有老班知道。”程行道。
周遠聞言道:“程哥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嗯。”程行點了點頭。
男人之間,隻是一個承諾就夠了。
而周遠也不是一個多嘴的人。
程行不想讓彆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是怕學校的人知道後在背後議論這件事情,然後議論的沸沸揚揚的,被薑鹿溪聽到傳到她的耳朵裡,她又該難受了。
她是一個很不喜歡在彆人麵前哭的人。
這麼多年以來,除了她的奶奶,或許程行是第一個見過她哭的人。
程行曾在她的課本上看到過一段話。
女孩子隻有在外人麵前表現的堅強,才不會被人欺負。
要是軟弱懦弱,讓彆人以為可欺,人家就會一直欺負你的。
所以小鹿溪,你一定要堅強啊!
一定不能在外人麵前哭,也一定不能變得不堅強。
哪怕再艱難再辛苦,都不能在彆人麵前哭的。
“程哥,我去背書去了,爭取早點趕上你。”周遠說完後有些氣餒了,道:“不過你有班長幫你補習,有班長幫你補習,我肯定是追不上你了。”
“你底子比我好多了,距離高考還有好幾周呢,多努努力,說不定到時候考的比我還好呢。”程行笑道。
“到時候要是考的真比程哥你多,我也會跟你報一個學校的,反正你上哪我就去哪。”周遠笑道。
人這一生,或許會有不少女朋友。
但真正意義上認定的兄弟和朋友,永遠都隻有一個。
在周遠的心底,早在高二時程行就已經折服了他。
在少年時,男人喜歡男人,無關性欲,便是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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