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人間四月
回到家,薑鹿溪將下午要講給程行的課程整理了一下。
等整理好之後,薑鹿溪便拿著生物書給程行繼續講解起來了生物上的知識。
其實現在隻過去了半個小時,距離一點還有半個小時呢。
但現在距離高考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了。
這多出來的半個小時,薑鹿溪也不想浪費。
雖然以剩下的這一個月的時間來看,學完生物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肯定能多出一些複習時間是一些。
程行跟彆人不一樣。
他們早就學習完複習了快一年的時間了。
而程行現在連學習都沒學習完呢。
程行最起碼還得全都學完後,再係統的將所學的知識全都給複習一遍。
程行自然舍不得薑鹿溪這樣去做。
他深知演講有多累,更何況薑鹿溪還是給彆人講課這種。
要是像學校的老師那樣講課,一連七個小時,又要大聲講話,又得站在講台上,那肯定是吃不消的,但她隻是坐著給程行講課,說話也不用那麼大聲,其實是不太累的,當然,講多了話,口乾舌燥,以及喉嚨有些疼是一定的。
而薑鹿溪要一直講七個小時。
“五點回去的話,要天黑了。”程行道。
薑鹿溪搖了搖頭,道:“五點再走吧。”
更何況,補習的對象,還是程行。
“你還想不想考一個好的大學了?”薑鹿溪看著他問道。
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多喝些熱水就好了。
在沉浸一件事情中之後,前世學生時代覺得時間過得最慢的學習,也變得快了起來,四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如果程行考的差了,那她這個家教老師,肯定也是有連帶責任的。
如果說要是過去個幾周,等這件事情的影響越來越小之後,他還會擔心薑鹿溪再次碰到這樣的事情,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安城應該沒有哪個不長眼的人,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這種事情,他剛剛帶著薑鹿溪出去吃飯的時候,就看到許多警察在街上巡邏,遇到一些打扮的流裡流氣的青年人,還會盤查他們的身份證。
“就五點,早上我跟你說六點你沒答應,那就一人退讓一步。”薑鹿溪眼神執著地說道。
這個加一個課時到六點,她之前是給程行提過的,不過自然是被程行給拒絕了。
要是再加上五點跟六點這兩個小時,那就是講七個小時。
四點就是最好的了,要是五點再回去,天就要黑了。
他當時隻是演講了四十分鐘就很累了。
自從去年冬季讓她四點再回去之後,這些時日薑鹿溪都是四點再回家的。
她說完,怕程行擔心晚些走再次發生昨天那種事情,於是說道:“昨天那種事情隻是低概率事件,以前我走了那麼多次夜路,都沒怎麼遇到過,不會再發生了。”
然後在生物學完後,薑鹿溪還給他製定了一個專門的複習計劃。
因為身為家教老師,肯定是想著自己所教的學生能考出一個高分出來啊!
而且薑鹿溪覺得這個想法並沒有摻雜著其它什麼因素。
她現在想的,隻有讓程行能在高考時考上一個很不錯的分數。
即便是四點回家,薑鹿溪依舊沒有少一分一秒的課程。
“沒那麼誇張,雖然講的時間有些多,但我隻是給你一個人講課,並不是像老師那樣給很多人講課,我說話不用太大的聲音,而且講完後你也有作業要做,我也不是一直在講課的,而且老師他們講課要站著,我大多數時都是坐著。”薑鹿溪道。
這樣每天半小時加起來,五天一百五十分鐘的課,還要比合同上的補課時間多出一個半小時出來,而現在雖然晚自習沒再幫助程行補那麼長時間的課了,但是每天上學時給程行講題的那些時間加起來,比之前那一個半小時還要多。
要不是知道程行不同意,她都想多加一個小時出來,晚上六點再回家。
不停的講七個小時的課,任誰都吃不消。
薑鹿溪隻會自己吃虧,絕不多占彆人便宜。
現在的薑鹿溪隻想著一件事情。
他學習固然重要,但顯然,薑鹿溪的身體更加重要。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程行道。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看著旁邊的薑鹿溪翻開生物書上的練習題,還要繼續講,程行對著她說道。
“我是覺得你一連講了七個小時課了,講課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再這樣講下去,你身體會吃不消,嗓子也會出問題。”程行道。
那就是怎麼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程行把生物的知識學完。
程行前世是有給彆人演講過的。
所以,時間一分一秒,都是不能浪費的。
想要在高考時考一個不錯的高分。
最開始時,她會在晚自習放學後周一到周五時,每天幫程行補半個小時的課。
“現在又不是冬天了,不會黑那麼早的,而且就算是黑的時候,我差不多也要到家了。”薑鹿溪看著他說道。
“如果這會累到你,好大學差大學無所謂,反正以我現在的分數,大學是肯定能上的,再不濟到時候作文寫好一點,再加上我上次深城作文競賽第一名的成績,應該會有不少大學會爭著要,當然,肯定會沒那麼好罷了。”程行道。
事實上,去年程行作文競賽獲得第一,《安城》在全國大火之後,有不少學校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隻是都是一些二本院校,程行看不上罷了。
二本大學,就算是以他現在的實力,不用破格錄取,也是能考上的。
“我是伱的家教老師,到時候你的高考分數要是考差了,我豈不是很沒麵子?我要是沒了麵子,以後要是再想給彆人做家教賺錢,可就不太好找工作了。”薑鹿溪道。
“放心,你要是想給人做家教,一個小時一千都爭著有人要。”程行道。
“我不管,你是我的學生,你的高考成績不能太差,你必須得考一個好的大學才行。”薑鹿溪說完後將目光看向了彆處,然後說道:“我不喜歡成績差的學生。”
“行,那就五點吧。”程行聞言後笑著說道。
薑鹿溪聞言瞥了他一眼。
“不過既然決定五點再走,那就彆太急了,你剛剛也講了好一會兒了,先喝些水歇一會兒再講吧。”程行道。
初夏是一個微風不燥的季節。
天高氣爽,溫度適宜。
但薑鹿溪本來泛著光澤的櫻桃小嘴,已經有些乾了。
程行跟她說了不知道多少遍,要是渴了就自己去倒水喝。
但薑鹿溪永遠不會自己去倒。
她渴了就那樣渴著,非得程行讓她去喝,或者是給她倒好,她才去喝。
程行知道,這並非是薑鹿溪使小性子耍脾氣。
也不是她不懂禮數。
相反,而是太懂禮數了。
她覺得這不是自己家。
做什麼事都得經過主人的同意才行。
不經過主人的同意,家裡的一磚一瓦,她都不能碰。
以免讓人說閒話,讓人覺得她手腳不乾淨。
程行將她空空如也已經喝完水的水杯拿了過來,然後給她接了杯水。
薑鹿溪喝完水後,也沒歇息多久,便給程行繼續講解起了下麵的知識。
最後這一個小時結束之後,薑鹿溪才收拾起來了紙筆。
到了夏季,天黑的就慢了起來。
雖到了五點,但連夕陽都還未出現,太陽依舊明亮的掛在天空,照耀著大地。
“我走了。”薑鹿溪將帶來的紙筆放進她拿來的一個小塑料袋裡之後,然後看著程行說道。
“嗯,快走吧。”程行道。
現在差不多將近六點時,天才會黑下來。
薑鹿溪到了家,天差不多正好黑。
雖然現在程行對於安城的治安不太擔心。
但總歸還是天亮著的時候回家要好。
程行走到門口,將門給她打開。
薑鹿溪推著車子,走出了門口。
她騎上車子,剛想離開。
程行道:“薑鹿溪。”
“嗯?”薑鹿溪轉身看向了他。
“晚安。”程行笑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
她騎上車子剛想走,但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程行出聲問道。
“車子好像又出問題了。”薑鹿溪下了車子後說道。
程行走了過來。
薑鹿溪看了看,道:“好像是內胎又出問題了。”
“前不久不是剛換的內胎嗎?”程行問道。
“嗯,剛換不久,當時你也在。”薑鹿溪道。
程行看了看沒氣的後輪胎,他道:“是外胎的原因,你這個外胎應該沒換過吧,磨損的太嚴重了,這裡都磨損出了一個洞,然後被異物紮壞內胎了。”
“得換個外胎了,不然以外胎這種磨損程度,隻要碰到比較堅硬的物體,內胎就很容易被紮胎。”程行道。
程行小時候在鎮子上上小學的時候,也都是騎著自行車去上的,因此他對於自行車的損壞也比較了解,一般來說有著外胎的保護,內胎是不那麼容易出問題的,特彆是剛換不久的內胎,但是薑鹿溪這個外胎損壞太厲害了。
她應該是自從買來這個自行車開始,直到現在都沒有換過外胎。
自行車的外胎要比內胎的壽命更長。
但任何東西的壽命都是有限的。
薑鹿溪又不是像彆人那種幾天才騎一次,或者是一天就隻是買個菜什麼的騎一會兒,她每天都要騎,一騎就是幾十公裡。
就算是從初一開始算,這都差不多快騎六年了。
這自行車的外胎自然是早該換了的。
“可以隻修不換嗎?”薑鹿溪問道。
“已經沒法修了,再騎下去其它地方也會被磨破的,到時候你要是在半路上沒氣那就麻煩了。”程行道。
“那換個外胎大概多少錢,要多久?”薑鹿溪問道。
“多少錢不知道,不過要多久這個倒是不用管,今天就先把自行車放在這吧,時間不早了,我先騎摩托車送你回去,等你明天過來的時候再去修。”程行道。
她自行車不隻是外胎需要換,內胎也是需要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