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以來沒有再熬夜,每天都有五六個小時的睡眠。
她的精神麵貌明顯好了很多。
程行又怎麼可能讓她回到以前。
隨著草長鶯飛萬物複蘇的春天到來。
薑鹿溪那張本就俏麗的臉蛋變得愈發的水嫩。
可能是因為又長了一歲的原因。
薑鹿溪的魅惑力跟誘惑力都愈加厲害了。
有時候薑鹿溪摘下眼鏡,春風吹拂起額前秀發的樣子,十七八歲的青春與她本身獨有的清麗相互疊加在一起,即便沒有春風吹來,也能吹起程行的心。
自從跟她成為同桌開始。
這一個多月以來,程行的心不知道悸動了多少次。
眼前這個女孩兒,在過完年後,也已經十八歲了啊!
十八歲的薑鹿溪,前世沒有接觸過。
而這一世,她就在自己身邊,在自己眼前。
褪去了臃腫的外衣。
依舊是牛仔褲和簡單的藍色衛衣。
能看到這件衛衣應該穿了許多許多年。
因為整件藍色衛衣上並沒有多餘的圖案。
隻在正麵寫了個2006年。
2006年的衛衣,已經是五年前的了。
衣服雖然看上去有些年代感。
但穿在薑鹿溪的身上,很乾淨,也很純粹。
像是大海裡靜而無波的水麵。
心有萬千駭浪,表麵卻平靜如常。
就如她這個人一樣。
這些時間,因為時長會用到薑鹿溪的課本去複習,程行會發現,薑鹿溪不隻是在課本上記著各種筆記,有時候她還會在課本上寫下幾句跟學習無關的話。
當然,這些話大多數都來自於初中的課本。
到了高中,她的課本上就很少會有這樣的東西出現了。
程行挺喜歡看她在課本上寫的那些東西的。
像是日記一樣,記錄了她曾經某一刻的心情。
但這樣的事情很少,往往一本書裡,可能就隻有幾句這樣的話。
但程行卻很期待她在某一頁寫下的這樣的句子。
看似平靜無波的薑鹿溪,有時候也是需要用文字去發泄一些的。
十三四歲的薑鹿溪,發泄的方式很少。
在課本上寫上一兩句彆人不知道的話。
可能就是她唯一的傾訴方式了。
但距離曾經的時光過去太久,薑鹿溪可能忘記了這些事情。
於是,程行就成為她書本上那些承載著過去記憶的唯一偷窺者。
“那鑰匙本來就是我的。”薑鹿溪道。
“是我幫你問老班要過來的,本來這鑰匙應該是張環的。”程行道。
“張環給我,是老師讓他給我的話,但伱是搶的我的鑰匙。”薑鹿溪放下筆,看著他道:“上午在考場的時候,陳剛有理,你幫他贏了文科班的那群學生,讓那些學生沉默了起來啞口無言,為什麼現在我占著理,你還能開的了口呢?”
“所以我不想跟你說話,因為你不是一個講理的人。”薑鹿溪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將她桌子上的書合了起來,然後再次在她瞪大眼睛羞惱地表情中拉起了她的手,程行望著近在咫尺那張俏麗絕美的容顏,說道:“不是威脅你,但現在周圍可沒有一個人,我要是想,可以直接把你抱到教室外麵。”
他道:“但我不想,雖然你整著不會談戀愛,以後也不會結婚什麼的,但我知道你這個思想古板的小啞巴把愛情看的很純粹,不過沒關係,以後你肯定會有願意讓我抱你的那天,雖然時間可能會有些久,但我等得起。”
程行道:“我之所以不講理,是因為我一旦講理,薑鹿溪又會成為之前那個薑鹿溪,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天天頂著疲憊的黑眼圈來到教室,有時候上課打起瞌睡時,會用力的用手去捏自己大腿,讓自己強行有精神去聽課。”
“我要是講道理,每天下午都不吃飯隻喝水的薑鹿溪,在未來的某一刻,一定會為自己每天晚上都饑腸轆轆的胃去買單。”
“我要是講理,薑鹿溪會在學校的水房門口吹很久的風,淋很久的雪。”
“不喜歡才會講道理。”
“真正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道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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