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薑鹿溪穿的也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不外出隻在房間裡麵的話,這種鞋子穿著確實蠻舒服的。
不過鞋子畢竟不是四麵都包圍的,當薑鹿溪給他開門往房間裡麵走的時候,程行還是在她牛仔褲的下麵,看到了一抹圓潤白嫩的腳後跟。
薑鹿溪的腳很小,之前的匆匆一瞥就能看出來她的小腳很秀氣。
“你又忘了開空調了?”感覺到屋子裡的涼氣之後,程行問道。
“之前是開著的,剛剛吃飯了才回來,就沒來得及開。”薑鹿溪道。
“嗯,得開空調的,這幾天太冷了。”程行幫她將屋裡的空調打開。
薑鹿溪將她給程行講題的作業本拿了過來,昨天下午因為去蓮花山公園遊玩了的原因,薑鹿溪昨天給程行準備的內容在今天上午的時候才給他講完,不過薑鹿溪昨天晚上臨睡前又把今天要講的內容寫了出來,因此倒也不需要再去寫。
兩人依靠在床邊坐下,薑鹿溪繼續給他講起了題。
到了晚上的時候,薑鹿溪收起作業本,問道:“從哪才能看到你寫的作文?”
薑鹿溪還是很好奇程行本次競賽寫的這篇文章的。
“本來競賽結果揭曉之後,屬於我的那張試卷孔校長應該給我的,你看你的試卷孔校長就給你了,但是他沒給,說要回去交給校長,這樣的話就隻能上網去看了,這次競賽的官網也會把各科的競賽成績名單和排名前三的作文發出來的。”程行道。
作文這東西,肯定要把獲獎的公之於眾才能服眾。
不然彆人連你的作文都沒有看到,就看到了你排第一,而自己的作文連上榜都沒有上榜,他們憑什麼相信自己寫的作文不如你?
上網,薑鹿溪愣了愣。
那隻能算了,上網的話得去網吧。
那個地方她沒有去過,也不想去。
上網是需要錢的,把錢花在那個地方不值得。
“走吧,下去吃飯。”程行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拿起遙控器關上了空調。
也就是薑鹿溪了,要是程行的話,這空調他是懶得關的。
反正就隻是出去吃個飯,而且酒店是按天給錢,多開幾個小時空調,也不會多收你錢,而且回來的時候屋子裡直接就是暖的,也不用重新打開空調,讓屋子變熱。
薑鹿溪關上空調後,就靜靜地向程行看了過來。
“怎麼了?”程行問道。
“我要換鞋子了。”她道。
“對哦,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這次吃過飯估計還會被深城官方的人叫去參加一些活動,我也得先去把鞋子給換了。”程行說著,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像他們這種獲獎的學生,官方肯定會讓他們合影留念的。
而明天上午他們就要離開深城回到安城了。
因此這種事情就隻能是今天晚上。
換了鞋子後,等薑鹿溪出來,兩人一起走到了樓下。
吃過晚飯後,他們便被孔林帶著參加了本次競賽的頒獎典禮。
畢竟是作文組跟數學組的冠軍,等他們登台之後,市裡的領導上台給他們頒發了獎杯。
這次競賽獲得前三名的學生,是有獎杯的。
獎杯跟一些尋常賽事的獎杯沒什麼不同的,程行的獎杯上麵寫著七省一市作文競賽第一名,薑鹿溪的也是大致一樣,就隻是一個是作文一個是數學。
下麵就是合影留念了,程行跟薑鹿溪拿著獎杯,跟其他獲獎的同學一起合了影,到此,這次為期一周將近上千人參加的十科競賽算是徹底結束了。
兩人剛走下台,獎杯就被孔林要去樂嗬嗬的看了起來。
好了好幾遍後,孔林才把獎杯還給他們。
回到酒店後,程行讓薑鹿溪先回去,然後他去了孔林的房間。
“孔校長,能不能把我的作文試卷先給我一下,你要是想要的話,明天回去的時候我再給你。”程行道。
“行。”孔林笑著給他拿了出來。
程行想要的話,先給他也沒事,因為這試卷本就是他的,隻是陳懷安想親眼看一遍程行寫的這篇作文,因此才沒有給程行。
等陳懷安看過之後,這張試卷還是他的。
程行從孔林手裡拿過試卷,然後等到了薑鹿溪的房間裡之後,程行便將這張作文試卷遞給了薑鹿溪。
薑鹿溪看到手裡的試卷愣了愣,問道:“你的試卷不是在孔校長手裡嗎?”
“剛剛問他要了一下,你先看,等明天的時候再還給他。”程行道。
“哦。”薑鹿溪點了點頭。
薑鹿溪拿著程行的作文試卷,一點點的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她知道程行這篇作文為什麼會是第一了。
“這是一篇散文?”薑鹿溪問道。
她讀過一些散文,因為語文課本上就有許多散文,比如著名的如朱自清的《背影》以及《荷塘月色》,她都有看過,而且老師也有專門講過散文,程行的這篇文章就跟很多常規的作文不一樣,像是散文。
“嗯,是散文。”程行笑道。
“寫的真好。”薑鹿溪將試卷還給了程行。
“好了,彆誇了,再誇要自滿了。”程行笑道。
“哦,那不誇了,人不能自滿的,自滿是會讓人退步的。”薑鹿溪很認真地說道。
程行:“……”
“是的,你說的很對,所以我們還是趕緊複習吧,這樣就隻有進步,而不會有退步了。”程行說道。
在學校裡參加完頒獎典禮回來之後,現在才九點多,還能再學習一會兒,薑鹿溪點了點頭,繼續給程行講起了數學題。
到了十點鐘,程行才從薑鹿溪那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北方的寒風能吹到南方,而在今天,南方的風也能迅速傳到北方。
十點多,陳實從外麵回來。
陳青的母親張秋過去接過陳實脫掉的大衣,不滿地問道:“怎麼去外麵跟人吃個飯這麼晚才回來?而且還喝了些酒。”
“老師請客,陳老師都喝了不少,你說我能不陪著喝一點嗎?”陳實換了鞋子說道。
“陳懷安?他都多大了,怎麼也跟著胡鬨了起來?不對啊,陳老師不是早就戒煙戒酒了嗎?都十幾年沒喝酒了,你自己想喝酒也不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張秋說道。
“還真沒騙你。”陳實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酒品很好,此時頭腦也很清醒,就隻是頭有些疼,他坐在沙發上揉了揉腦袋,然後笑道:“陳老師是戒酒戒了多年了,但他今天高興,人逢喜事精神爽,耐不住興起,就把人家送他的酒開了幾瓶。”
“什麼喜事能樂成這樣?”張秋問道。
“之前我們不是說過安城一中派了學生去深城參加七省一市競賽的事情嗎?這次競賽陳老師原本以為能有兩個學生進前二十名就算是不錯的了。”
“但是誰知道這次競賽,安城一中在作文跟數學組上竟然有兩名學生獲得了第一名。”陳實笑了笑,道:“其中這次競賽作文組的第一名你們也認識,就是程行。”
張秋與剛從自己房間出來的陳青聞言都愣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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