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這吧。”程行說道。
薑鹿溪看了看他,道:“現在才四點。”
“路上的冰都已經化了,等五點再走,你天黑之前是到不了家的。”程行想的很多,像這白天,路上的積水很多,薑鹿溪能看到,還能好騎一點,但是要是到了五點再走,這路那麼難走,她走到一半天就要黑了,天一黑她就更難走了。
程行又不是沒在下過雨的差路上騎過車,有時候看不清一個打滑就摔倒了。
薑鹿溪搖了搖頭,道:“合同上寫好的五點,我得到五點再走,不然就違反合同上的規定了。”
她說完,就要繼續講下去。
“合同上是說你下午得幫我補習到五點再走,但上課的時候晚自習下課你每天都有幫我複習講解英語,每次都有十幾分鐘左右,這些加在一起,遠超過這一個小時了。”
“那些不算的。”薑鹿溪道。
“為什麼不算?”程行看著她道:“合同上明明說好的隻有周六和周日的那八個小時之內才可以幫我補習,你每天上課放學的時候也幫我,是不是已經提前違反了合約?”
“啊?”薑鹿溪愣了愣,道:“這怎麼能這麼算啊!”
“這怎麼不算?所以是你先提前違反的合約,要麼現在就給我違約金,要麼讓我也違約一次。”程行道。
“違約金要給多少?”薑鹿溪小聲地問道。
“大概得是你工資的十倍吧,一般違約都是這樣算的。”程行道。
工資的十倍就是一萬塊錢,她哪有那麼多錢。
“不是啊,當時是你讓我幫你複習英語的。”薑鹿溪道。
“不對吧,當時你把筆記給的我,說讓我先看看,不會的等晚自習下課時可以在教室裡多留一會兒幫我補習。”程行道。
“當時我不是說你也可以去問陳青的嗎?你當時也說了會去問陳青的。”薑鹿溪道。
“我不想去問她行不行?”程行問道。
“而且我問你的時候,誰讓你教的?你不教不就行了嗎?”程行問道。
“那這樣的話我以後就不教了。”薑鹿溪道。
“行。”程行點了點頭,道:“那你現在可以提前回家了嗎?”
“不。”薑鹿溪搖了搖頭。
“那你給錢。”程行道。
“可不可以先欠著?”薑鹿溪問道。
“不行,沒錢賣身吧。”程行道。
“啊?那我走。”薑鹿溪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書,一臉戒備的看著程行。
“嗯,走吧。”程行笑道。
薑鹿溪推著自行車走到了門外。
程行也跟到了門外,然後向她走了過來。
“你,你要乾什麼?”薑鹿溪警惕的問道。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程行走過來對她動手動腳,她就要跑。
她隻是給人做家教賺錢的,不是賣身的。
程行在她自行車旁邊蹲了下來,然後用手將她車子輪胎上沾到的已經乾了的一些泥給掰掉,這些泥應該是早上時經過一些沒上凍的地方沾到的。
程行去旁邊找了個根木棍幫她清理了一下。
“好了。”程行扔掉手中的木棍,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路上不好走,遇到坑坑窪窪的地方走慢一些,反正今天時間還是蠻充足的,可以騎慢一點。”
薑鹿溪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看我乾什麼?我臉上又沒有錢。”程行笑了笑,道:“好了,快走吧,現在走,正好天黑之前能到家,明還會降溫,記得來的時間多添點衣服。”
“哦。”薑鹿溪皺了皺鼻子,然後騎上車子離開了。
程行望了望不算暖的太陽,這到了冬天雖然白天減少了,但她四點鐘就走,在日落之前應該能回到家,這冬天日落落的再早,也得五點半,六點才能完全黑下來吧。
看著她消失在路邊,程行回了院內,將門給關上。
今天父母不回家吃飯,又得他一個人在家弄飯了。
這樣的生活前世在過,今世也在過。
其實程行前世憧憬的生活也很簡單,醒來時身旁不再隻有自己一個人,晚上回家時能有一盞燈亮著,有個會做幾道菜的老婆,每天能溫馨的吃著家常便飯。
燈火可親,小富即安。
但這樣的生活,隻在夢裡出現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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