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陳青。
因為孫琦那天晚上要欺負薑鹿溪的事情他提前就知道了,因為這事還跟陳青有關,本來程行因為陳青是不會去管這件事情的。
“所以她終究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過程行,上次一中校慶你不是也去了嗎?聽說薑鹿溪也去了,跟她說上話沒?說起來自從高中畢業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孫離問道。
那個人就是薑鹿溪。
與外校的人打架鬥毆,給人寫情書,早戀,抽煙喝酒。
“如果用驚豔這個詞的話,那還真的就隻有她了,不論陳青也好,還是李妍也罷,她們我們是都能有些交集的,平時也是能跟她們說說話開開玩笑。但是薑鹿溪,我整個高三生涯,好像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鄧凱道。
與薑鹿溪最後一次談話,停留在了六年前她那次的雪中送炭。
兩條纖細白嫩的腿上並沒有穿什麼東西,腳上則是白色的襪子和白色的運動鞋。
隻是周遠不知道的是,哪怕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程行心裡也早就已經沒有半點波瀾了,事實上,在幾年前的安城一中校慶上,程行還見過她。
到了家後,程行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沒過多久,微信上出現了周遠發的位置共享,程行打了輛車趕了過去。
女生的臉上戴著一副眼鏡,兩條編好的麻花辮垂至胸前。
“大作家來了,快坐快坐。”看到程行推門進來後,周遠起身笑著相迎道。
程行起身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了,我還真有事,有幾個高中同學組了個飯局,我得過去一趟。”
他將室內的空調打開,然後打開抖音,隨意的滑看了兩下。
那天,薑鹿溪的馬尾輕蕩,也在舞台上演繹了一首歌曲。
“我之前在網上看到過一句話,每個人的學生時代,都會遇到一個驚豔你整個青春的人,如果我們高中的學生時代也有這個人的話,你們覺得會是誰?”坐在周遠旁邊的鄧凱忽然笑著問道。
我被孫琦她們欺負時,你曾幫過我,我們一報還一報,再不相欠。
“我覺得是陳青。”
飯局結束時,眾人都喝醉了。
他沒想到,薑鹿溪之所以幫他,用積攢了兩年的積蓄去幫他,就隻是因為這一件小事。如果這也算是幫助的話,那程行上學期間幫助過無數人。
程行此時腦袋有點暈,已經感覺不到身邊的人是誰了,隻是能聞到一陣撲鼻的香氣,等到了樓下被風一吹,腦袋清醒過來一些,才發現扶住她的是王顏。
望著消失在眼前的出租車,王顏嘟了嘟嘴,歎息了一聲。
到最後快要絕望的時候,程行聯係了一個他覺得最不會借錢給他的人。
那女子看了程行一眼,然後笑道:“其實相不成親,互相留個聯係方式做個朋友也是可以的。”
程行學生時代的家境並不算差,反而在安城還屬於中等偏上的那種,不過在17年時,他們家裡發生了變故。
因此程行自然不會覺得自己這種人能問薑鹿溪借到錢。
而薑鹿溪給程行的答案卻很簡單。
“程大作家還記得我嗎?”酒過三巡後,有個穿著粉色長裙,唇上抹了豔麗唇彩的女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她依靠在程行的座椅上,彎下腰低著頭笑問道。
程行聽著聽著,一陣疲倦感襲來,漸漸地沉睡了過去。
那女子聞言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撩了撩耳邊的長發,淡淡地說道:“生孩子很痛苦,我不想生孩子。”
高中時的程行,是學校最大的刺頭,除了好好學習之外,其他的事情沒有他不乾的,而作為班長的薑鹿溪,最為痛恨的,自然就是程行這種人。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
“好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喝酒喝酒。”周遠忽然道。
“她,確實。”周遠歎了口氣。
屋漏偏逢連夜雨。
“相個親而已,能有多慢?行了周遠,用微信把地址發我,我現在就過去。”程行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會趁著月色,天空破曉之後,日落之前抵達!
與薑鹿溪最後一麵停留在了三年前的校慶。
走出這家西餐廳,程行伸了個懶腰然後給周遠打了個電話。
當時程行問陳青借錢時,陳青說了一句十萬太多了,要是一兩萬塊的話是能借的。那是其後幾年時間裡,他們最後一次談話。
望著程行離去的背影,那女子愣了愣。
隻是當時聊的是什麼,程行早就已經忘記了。
這是某個實驗高中的迎新晚會。
“當時剛知道的時候我們也很震驚,去年她那個時候可是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申利的女老板可是把她當做繼承人在培養的,幾乎參加什麼活動都會把她帶著,誰知道她會在那個時候宣布從申利辭職,然後宣布出家。”李麗道。
“啊,這麼快?”周遠驚訝道。
出租車在小區停下後,程行邁動著疲倦的步伐回了家。
越聊,故事也就越多。
“程哥,要我扶著你嗎?”周遠此時問道。
程行在周遠旁邊坐了下來。
這如何不讓他們覺得惋惜。
或許是不想臨近畢業時這個清清冷冷跟神仙一樣的女孩兒最終帶著一些不堪的模樣留在自己的青春記憶裡,程行最終還是上前幫其解了圍。
與他們互相打過招呼後,程行端起杯,與他們一起喝了杯。
在他們班級,隻要是有人受到外班或者是外校的欺負,程行都會幫忙出頭,因為少年時期的中二,覺得自己既然是這個學校最大的混混,那自己班的人就不能被外人給欺負,他曾經因為爭風吃醋或者是因為幫陳青討公道曾跟人打過許多次架。
其他人也跟著舉起酒杯敬了程行一杯。
“這頓飯我請。”那女子說道。
這個消息對於鄧凱來說,實在是太過爆炸了。
於是,越聊,酒越多。
程行笑了笑,道:“我也不想結婚,這次也是被父母逼來的。”
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薑鹿溪大學剛畢業的那兩年,工資也沒多少,這十萬,也應該是她身上一大半的積蓄了,她那時在海城工作,而海城的房價和物價並不低。
那時候家裡急需用錢做手術,程行借了許多人都籌不夠那最後的十萬塊錢,曾經那些跟他玩的不錯的朋友,早在他家發生變故時就已經躲得遠遠的了,哪裡還肯借錢給他。
“誰?”眾人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嘛,其實陳青現在混的也不差,程行跟陳青當年沒有走到一起,隻能說是有緣無分。”有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忽然說道。
而青春裡的那些故事是聊不完的。
他瞅了一眼,然後挪開目光,將杯子中的酒舉了過去,笑著說道:“王顏。”
再然後,就是三年前的校慶了。
兩人無話,氣氛有些沉默。
“如果她沒有從申利辭職,或者是選擇出家的話,過不了多久,她可能就會成為從我們安城走出去的最有名的人。”王顏不無羨慕的說道。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伱。”程行道。
“我覺得是高二的李姿。”
歌詞寫的很好,歌聲也很好聽。
再見陳青,已經對程行起不了什麼波瀾了。
當從陳青那裡借錢失敗後,程行已經基本上把能借的人全部借了一遍。
都已是三十歲的年紀,又是同學聚會,聊的肯定都是學生時代的事情。
美麗依舊。
次年,程行的母親因為多日操勞住進了醫院。
……
章節最後的歌是李怡然的《我啊你啊風啊》,新人新書,剛入行幾天,不懂的地方很多,以前看書的時候好像作者都會求收藏求票,所以求下收藏求下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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