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鹿溪看著手機上程行發的這條消息愣了愣。
隨後抿了抿嘴,認真地打字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們是朋友,你靠近我一些,我頂多會生一些氣,但人家是陌生人,她要是在乎這個,會說你是流氓怪罪你的。”
程行看到她發的消息後忍住了笑意。
他什麼都沒做,車子顛簸時是那個女生擠到的他。
哪裡會說他是流氓去怪罪他。
雖然這世上可能也有這般無理取鬨的女生。
安城大大小小所有不逢集的城鎮上,應該都是這幅景象。
而薑鹿溪看著程行微信上給她備注的那個小鹿溪未來老婆),臉變得就更加紅了,清純俏麗的臉蛋粉撲撲的,像是塗上了一層胭脂一樣。
“不耍賴,但我當時說過條件的。”薑鹿溪道。
車子繼續向前,快到平湖的時候,車上的人漸漸地也都快下完了。
他在燕京的時候可是把那個天天騙彆人錢的老頭給贏了的。
“願賭服輸,小鹿溪,可不能耍賴啊!”程行笑道。
果然,當時答應程行的時候,薑鹿溪就知道自己會輸。
自己不談戀愛的。
但是他也知道,此時能這樣輕輕地抱著她,已經是極限了。
自己在想什麼啊!
但就像是這世上極少數存在的奇葩一樣,現實裡遇到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可是今天平湖不逢集,沒有賣東西的。”薑鹿溪道。
程行道:“先彆急。”
於是程行便直接依靠在了她的身上,然後伸出手,用手穿過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將她給摟在了懷裡。
“嗯,那就去買些東西。”薑鹿溪道。
也不隻是安城是這樣,徽北的這些小城都是這樣,紅綠燈多的比許多南方大城市都要多,程行在安城開過車,對此是深有體會的。
大學還沒畢業呢。
薑鹿溪一聽,那本來在輕微掙紮的身體終於不再掙紮了。
薑鹿溪也從重生時剛見她的十七歲,變成了現在過了年,便到了十九歲的年紀。
安城這個地方雖小,但不知道為什麼,紅綠燈卻有很多。
程行戴上口罩,他進去怕有人認出來他,然後引起轟動。
因為有著手臂的阻攔,即便車子不可避免的再次向著右邊傾斜過去。
程行敢抱她,她肯定就直接掙紮了。
因為被程行抱在懷裡的原因,薑鹿溪也沒有被程行擠壓在冰冷的車壁上。
他道:“是的,鹿溪說的很對。”
十分鐘後,汽車到了平湖。
畢竟他的名氣雖然還沒有達到人儘皆知的地步。
旁邊人很多,她即便聲音說小點,其他人說不定也能聽到。
轉眼間,就從2010年,變成了2012年。
低頭看著程行穿過自己腰肢的手,感覺到自己被程行抱在了懷裡,身體跟他緊緊地連在了一起,薑鹿溪先是愣了愣,隨後又羞又惱地用手機打字道:“你做什麼?我隻是說身為朋友,我可以讓你往我這裡靠近一些,哪裡有讓你摟抱我了?”
走進超市,將行李放在前台之後,兩人走進了超市。
他笑道:“以前幻想過我們在一起後,與你一起在超市購物的景象,我推著車子,你拿著想要買的東西往車子裡麵扔,但我沒想到這個場景來的那麼快,更沒想到一起逛的超市,會是自家的超市。”
程行沒有再用手機打字,而是輕輕地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反正讓我擠著你,我是不會擠的,要麼讓我就這樣抱著抱一會兒,要麼我就鬆開你坐回我剛剛的位置。”
“不賴不賴,咦……,我類乖娘熊來,修類真不孬。”有另外一個人說道。
“嗯。”程行點頭道:“不隻是平湖,整個安城,或者是說整個徽北的鄉下城鎮,路都新修成了這樣。”
程行小時候也會說,隻是現在普通話說慣了,鄉音倒是忘記了許多。
嗯,下次絕對不會再給他抱了。
如果要是放在一年前,程行這行李箱是很難拉的,因為那時候哪怕是鎮上,也都是土的沙子路,行李箱可拉不了,但現在都是平整的水泥路,拉著就不費事了。
隻是當車子出了市區,駛向平湖鎮上的時候,薑鹿溪又愣了愣。
但隻要超市裡有一個人認識。
“你家裡現在肯定什麼都沒有,即便廚房裡還有些東西,都半年時間了,肯定也都不能用了,你得在家裡住一段時間呢,我們去集市上買些東西再回去。”程行道。
“你忘了有巨輪呢?”程行笑道。
“就隻有這一次,可沒有下一次了。”薑鹿溪瞥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程行從旁邊推了個推車。
“如果集鎮不論逢集還是不逢集,巨輪可能還沒有現在這麼火,因為隻論這點時間,想要跟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集市比,還是沒法比的,但是現在集鎮不逢集的時候沒人擺地攤開業,已經成為了習慣,而臨近年關許多外地回來的人都需要置辦東西,就給了巨輪爆火的機會。”程行笑道。
“流氓,占人便宜。”薑鹿溪撇了撇嘴,小聲說道。
不過程行看到她發的消息後又哪裡會去點破。
“你多重我多重?靠在你身上壓著伱,就相當於在擠你了,你肯定不舒服,我那麼喜歡你,讓你不舒服的事情我肯定不做,這樣摟抱著你,她就不能再擠在我身上了,而且我們兩人都會很舒服。”程行因為環抱住了她的腰肢,手機就在她的眼前,因此他打完字後並沒有給薑鹿溪發出去,隻是抬起手給她看,薑鹿溪便看到了程行在手機上打的字。
震驚的不隻是薑鹿溪一個人。
不對,不對。
程行提著行李箱走了下來。
“真的?”程行看著她認真地問道。
出了市區就好了很多。
薑鹿溪看著這些路,倒是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了程行,她問道:“這樣的路,平湖也有?”
這次發愣,是因為駛向平湖的這段路跟她離開平湖的時候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現在這段路變得很好,都從坑坑窪窪的土路變成了水泥路。
“沒辦法,男女授受不親,誰讓我跟你比較親近,你剛剛也說了,要是不跟你坐的近些,跟彆人擠在一起真被彆人誤以為是流氓怎麼辦?”程行問道。
說著,薑鹿溪就生氣的看向了車窗外安城裡冬天的景色,沒再與他說話。
此時被程行鬆開後,想著剛剛程行一路上抱了她將近一個小時,薑鹿溪就一陣臉紅,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們現在還是朋友,怎麼能給他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