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剛剛不是說了嘛,我可能有些戀足,但我不喜歡其她女生的腳,隻喜歡你的。”程行好笑地說道。
“我的你也不許喜歡,這是一件很變態的事情,你之前看過就算了,以後不許再看了,而且我也不會再給你看了。”薑鹿溪聞言羞惱兒地說道。
程行笑了笑,沒吱聲。
他脫下鞋子,然後也上了床,道:“有些冷,被子給我一些。”
薑鹿溪看著他脫了鞋上了自己的床愣了愣,但看著他上了床之後是坐在那裡並沒有向自己過來後又鬆了口氣,他那裡照不到小太陽,距離爐子有些遠,又坐的靠近門口,因為堂屋的大門沒關的原因,肯定是很冷的。
薑鹿溪將大半被子都給了他,她隻留下來一些蓋住了自己的小腳。
然後她又按了下插板的按鈕,將電熱毯的開關也給打開了。
“給那麼多做什麼,給一半就行了。”程行道。
“我這邊不用蓋太多被子,有小太陽照著,還有爐子和電熱毯,凍不到自己的。”薑鹿溪道。
“哦,行吧。”她旁邊的保暖措施確實很多,而且她隻是坐在床上看書,也不是睡覺,因此確實不怎麼會凍到她。
“今早起的太早了,昨天睡得又太晚,我有些困,我在你這睡一會兒。”看著她看過來的清澈眼睛,程行笑道:“放心,我不會亂打滾,然後滾到你那邊去,就以床的中間為中軸線,我不越過這條線就行了。”
薑鹿溪沒吱聲。
程行豎著躺在床上,準備睡一會兒。
昨天確實沒怎麼睡好。
因為要收歲的原因,他差不多1點鐘的時候才睡。
然後早上五六點就起來了。
人一天要睡的很好的話,怎麼也得睡七八個小時的。
他這睡眠時間確實有些少了。
“你要是覺得困的話,也睡一會兒。”薑鹿溪跟她一樣,顯然也是沒怎麼睡好的。
“我不用。”薑鹿溪俏臉紅了紅,然後搖了搖頭。
程行在她床上睡著,她怎麼可能也去睡。
彆說她現在確實不怎麼困,她一直以來都是五六個小時就夠睡的了。
就算是困,她也不能也睡啊!
兩人睡在一個床上,雖然井水不犯河水,但這顯然也是不行的。
看著程行真斜著躺在床上睡了下來。
薑鹿溪想了想,將自己旁邊床頭的枕頭拿了過來,然後給他扔了過去,她道:“這裡有枕頭,你用枕頭枕著睡舒服一些。”
“嗯,好,我平時睡覺確實需要枕枕頭,不枕著確實不舒服。”程行將薑鹿溪扔過來的枕頭拿了過來,然後放在了腦袋下麵。
薑鹿溪的枕頭上有一股好聞的發香,不隻是枕頭上,程行蓋著她的被子,被子上也有一股屬於少女沁人心脾的體香。
枕著這樣的枕頭和被子,估計沒有人是睡不著的吧。
因此程行的睡眠很好。
聞著枕頭上跟薑鹿溪頭發上一樣的少女發香,程行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睡著的程行,薑鹿溪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從濕雪又變成了鵝毛大雪的雪,這鵝毛大雪要是早些來就好了,要是早上的時候下的就是這種雪,她就不用換以前的衣服了,圍巾帽子就都可以戴了,然後程行就不用生氣了。
她能感覺的到,今天程行挺生氣的。
而程行也不用那麼忙碌了。
他今天應該是挺累的,開車到自己家,又開車去市裡買藥買爐子,這外麵下了一夜的雪,路肯定是很不好走的。
薑鹿溪抿了抿唇。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後將床旁邊的小太陽挪動了一下,將小太陽挪到了程行那裡。
她身邊有爐子,腳上還有暖水袋,再加上還有電熱毯,是不會冷的。
倒是程行,堂屋門口的寒風吹得很大,隻蓋著一個被子,恐怕會被凍到。
做完這一切之後,薑鹿溪便又躺在了後麵的牆壁上,然後又看了一眼已經睡熟了的程行,開始拿起剛剛放在旁邊的書,翻到自己之前看的位置,開始繼續看了起來。
時光在屋外冰天雪地,屋內溫暖如春中緩緩流逝。
整個屋裡都很靜,隻有偶爾響起的翻書聲,和村子裡有時會傳來的幾聲犬吠,就連寒風都變得小了起來,雪雖大,但已經鋪在了地上,如同柳絮棉花一般,落在雪裡,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雖然暖水袋現在已經不怎麼熱了,但是床鋪上的電熱毯很熱,旁邊的爐子裡沒有放任何東西,也在向著外麵冒著熱氣。
薑鹿溪看了會兒書時,偶爾會停下來用她那清澈的明眸看一眼身旁已經在熟睡的程行,不過薑鹿溪並不認為自己是專門放下書去看他,而是老師說過,看書看久了,是要放下書眺望一會兒的,而且她本來就有些近視,是需要這樣的。
所以,並不是想要去看一看他。
不過跟上次眺望緩解眼部疲勞時相比,程行不知道什麼時候翻了個身,此時正麵向她這裡,睡熟了的程行沒了今天上午時的那副凶樣。
俊朗的臉頰很溫和,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笑意,甚至讓薑鹿溪看著都覺得有些開心。
薑鹿溪看著發了會兒呆,她在想程行這是夢到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在睡夢中露出這樣的笑容,應該是又寫出了什麼好書或者是寫出什麼好文章出來了吧。
薑鹿溪看了一會兒,然後翻開手中的書,又繼續看起了書。
程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這一覺睡的很舒服,而且雖然是冬天,但卻像是夏天睡午覺時一樣,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程行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場景便是薑鹿溪靜靜地在那看書的樣子。
她是一個喜靜的人。
程行發現他睡時薑鹿溪保持什麼樣,醒來時依舊保持什麼樣。
雖然現在並不想去掏出手機或者是抬起手腕去看時間。
但這一覺怎麼也得睡了好幾個小時。
也就隻有她了。
換成彆人,可做不到保持一個姿勢幾個小時不動的。
她低頭看著書,兩邊的長發便垂落了下來。
薑鹿溪翻過一頁書時,便會撩一撩耳邊的長發。
女孩兒撩頭發的樣子,應該跟喜鵲叫著童年的樣子一樣,都是很讓人開心的一件事情。
她的俏臉距離自己的位置不算遠。
因此那張完美無瑕的俏臉,就在自己的上方不遠處。
這張清麗的俏臉很好看,是看多久都不會膩的那種。
這世上有許多漂亮的女孩兒,初見時驚豔,看久了就沒那麼好看了,但薑鹿溪卻不同,她不施粉黛,卻什麼時候看都會好看。
北方的女孩兒很少會有薑鹿溪這般水靈粉嫩的皮膚。
但很少,並不代表沒有。
就跟程行前世初看《紅樓夢》這部電視劇時,也很難想象扮演林黛玉的陳曉旭會是東北鞍山人,所以北國兒女,也是有不輸南方女子的鐘靈毓秀的。
其實程行並不是多麼鬨騰的人,起碼前世過了二十歲就不是了。
但或許是因為重生,又或許是因為薑鹿溪在身旁,又或者這一世每一步走的都很踏實,對未來也早就已經定好了目標,沒有任何的迷茫,他的性子又變成了十六七歲的樣子,變得鬨騰活潑了起來,但這樣的程行,也僅限於在薑鹿溪麵前。
不過程行覺得這樣也好。
在薑鹿溪麵前,沒必要去想太多好與不好的事情,沒必要把事情想的太過複雜,所有埋藏在心底的話,都是能與她去說,去傾訴的。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人的一生一定要有一個知心知己的伴侶的原因吧,能相互扶持,相擁取暖,這世道的所有冷與艱,便都不足為懼了。
“幾點了?”程行出聲問道。
看到程行醒了過來,薑鹿溪放下了手中的書,問道:“伱醒了?”
“嗯。”程行點了點頭,問道:“幾點了?”
“你手上不是有表嗎?你看看。”薑鹿溪道。
“不想動,你幫我看看吧。”程行將枕頭拿過來,然後趴在上麵用手枕著下巴說道。
雖然他低下頭就能看到胳膊上的手表,就能從手表上看到現在是幾時幾分。
但程行就是不想低頭去看。
他就隻想讓薑鹿溪去看,然後告訴他。
“哦,我看看,”薑鹿溪沒有戴手表,她今天早上怕戴著手表出去的時候,手表進了水壞了,就把手表脫了下來。
雖然這手表程行說了是防水的,掉到水裡也沒事。
但薑鹿溪還是怕壞了。
不過現在手機都是能看時間的。
薑鹿溪把床邊的手機拿了過來。
她把手機的界麵打開,看著上麵的時間說道:“三點半了。”
“還真睡了不少時間,從一點開始睡的,這都睡了快三個小時了。”說著,程行坐起了身,他看了看照在自己身上的暖光愣了愣,隨後皺著眉頭問道:“你把小太陽挪過來的?”
“你彆這種表情,我身旁有爐子,有電熱毯,根本不冷,倒是你,距離堂屋的門那麼近,外麵又下著雪,很容易就會凍生病的。”薑鹿溪看著他說道。
“你不想我生病,我也不想你生病啊,到時候你要是因為我被凍生病了,我也會過意不去的。”薑鹿溪道。
要是沒有這個小太陽,剛剛隻是蓋著被子,那確實有些冷,因為程行對過就是堂屋的門口,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寒風吹來的冷氣。
“不聽話。”程行將被子給掀開,然後起了身。
“把被子拿開,讓我看看腳怎麼樣了?”程行問道。
薑鹿溪聞言把書放在一邊,然後用手抓住了蓋在腳上的被子,說道:“已經好一些了,不用看。”
一想到程行光明正大承認他有戀足癖,喜歡自己的腳這事,薑鹿溪就一陣害羞,而且也在心裡下定了決心,絕對不會再給他看自己的腳,讓他碰到自己的腳了。
“行了,我不看了。”程行道。
“你上哪去?現在就要回家嗎?”看著程行向屋外走去,薑鹿溪問道。
“我去拿盆。”程行將堂屋門口的鐵瓷盆拿了過來,然後將暖壺的水倒在了盆裡,試了試水溫,因為是上午才燒開的,有些太燙,程行便去屋外用瓢舀了一勺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