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村子裡也有小賣部。
但小賣部賣的本子是比較貴的。
去鎮上批發,本子會便宜很多。
薑鹿溪打算多買一些留給他們。
這樣就不用每個月都郵寄給他們了。
因為郵寄也是需要郵寄費的。
還是挺貴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薑鹿溪吃過早飯,便走著去了鎮上。
到鎮上買了本子之後,她便將這些本子分發給了小花他們。
然後薑鹿溪回到家,繼續學習了起來。
程行則是去了周遠家。
周遠的父親周東聽說周遠在高三的時候之所以能發生那麼大的改變,突然開始奮發圖強好好學習,就是受到了程行的影響,無論如何都得請程行到他們家吃頓飯。
前些天確實挺忙的沒什麼空,今天正好有空,程行就來了。
而且這段時間因為確實挺忙,年前一直在公司上班,年後薑鹿溪腳凍傷了之後一直往薑鹿溪家裡跑,薑鹿溪腳好了之後,他們又去了公司上班,忙著調查油罐車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也沒有怎麼跟周遠見過麵,倒是把這個朋友給忘掉了。
因此程行到了周遠家的時候,沒少遭周遠的埋怨。
不過周遠這段時間自然也是知道程行在忙什麼的,前幾天網上鋪天蓋地的消息他也看到了,因此他們坐在屋裡嗑著瓜子聊著天的時候,周遠就說道:“程哥,我真太佩服你了,沒想到這種事情伱都敢揭發,這些出事的產品來頭可都不小,而且還涉及了監管部門。”
這次事件所涉及的企業來頭確實不小。
監管部門在裡麵確實也有監管不當的責任。
程行這篇微博最開始發出去的時候,確實受到了不小的阻力,比如有人聯係他威脅他讓他刪掉這篇文章等等,不過阻力也隻是剛開始有,後來事件在網上持續發酵,引起高度重視之後,就沒人給他發這些消息了。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我們自己家的企業,可能即便我知道了都不會去管,但沒辦法,作為銷售方,銷售給群眾這樣的食用油,我也確實做不到。”程行道。
“我不信,我覺得這件事情即便沒有涉及程哥你們家的企業,你知道了也一定會發這篇微博的。”周遠倒是笑道。
作為跟程行多年的好朋友,對於程行,周遠還是比較了解的。
程行笑了笑,沒吱聲。
“事情發生之後我們也沒想到,這地溝油事件才發生沒多久,這種事情竟然還會發生,用裝化工的車裝食用油,這不是扯淡嗎?”周遠的父親周東說道。
“主要還是下麵的人圖省事不作為導致的,油罐車司機用化工車裝食用油是想多賺些錢,洗車需要不少錢,他們不洗車也是想多賺錢,而司機跟廠裡驗收的人混熟了,或者是請客吃飯隨便賄賂一下,驗收的員工覺得這種事算不上什麼大事,再加上拿人手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監管部門呢,又覺得是大企業,有沒有認真檢查先不說,就算是檢查出來問題,也不敢得罪,說白了,這就是我們這個社會是人情社會導致的。”周遠說道。
“透徹。”程行笑道。
事情嘛,就像是周遠所說的那樣。
事情的起因很小,就隻是司機想省那幾百塊錢。
但引起的後果,卻是非常嚴重的。
人們長期使用這樣的油,對身體的造成的傷害自然是不可逆的。
“所以小程你是真了不起,為我們這些人民群眾做了一件好事。”周東給他舉了一個大拇指說道,這還真不是周東違心恭維,這種事情如果一直持續下去,他們的身體健康肯定會造成影響,程行揭露曝光的這件事情,確實為廣大人民群眾做了一件好事。
“周東叔,你還真過獎了,這件事情首先確實跟我家超市有關係,我們自家超市在賣這種油,所以我知道了是肯定不能坐視不理的。”程行道。
程行發現了這種事情,以他現在的身份有能力揭露這種事情,所以遇到了肯定不會不管雖然是事實,但起初,還是因為自家超市涉及到了這種問題。
“那也得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行。”周東笑道。
這句話,程行倒是沒有反駁。
發現這種事情跟敢於揭發,確實是兩種事情。
周遠的母親炒好菜之後,他們開始吃起了午飯。
雖然期間周東好幾次讓程行喝酒。
但這一次程行並沒有喝。
周遠也知道程行酒量很差,跟著勸著,周東也就沒繼續讓他喝了。
“過兩天就開學了,程哥你跟我一起走嗎?”吃過午飯後,周遠問道。
“不了,你先去吧。”程行道。
“懂了。”周遠笑道。
“你又懂什麼了?”程行好笑地問道。
“肯定先去把班長送到學校然後再去浙大唄。”周遠笑道。
程行笑了笑,沒吱聲。
下午離開周遠的家後,程行開著車到了薑鹿溪家。
今天是正月二十四,明天薑鹿溪就要離開安城,坐火車去燕京了。
程行開學的日子比薑鹿溪他們晚兩天,他大後天才會離開。
程行到了薑鹿溪家之後,把車子停下,然後敲起了他院子的大門。
他隻敲了兩下,沒過多久程行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然後吱的一聲,貼著對聯的木門便被打了開來。
紮著馬尾的薑鹿溪便俏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怎麼來了?”薑鹿溪看著他問道。
“我就不能來嗎?”程行問道。
“不是啊!”薑鹿溪搖了搖頭,問道:“你不是去周遠他麼家吃飯了嗎?”
“吃過了。”程行道。
“哦。”薑鹿溪哦了一聲,然後湊過來皺了皺小鼻子,開始聞起了東西。
“你在聞什麼呢?”程行好笑地問道。
薑鹿溪搖了搖頭,後退到原來的位置,然後說道:“沒有聞什麼啊!”
“好了,放心吧,沒有喝酒。”程行笑道。
“我又沒有聞酒氣,你喝不喝酒跟我又沒有關係,乾嘛說這個?”薑鹿溪看著她說道。
“哦,嚇死我了,虧我剛剛來的時候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把身上的酒氣給散了乾淨才敲門,我還擔心了好久你會怪我又忍不住喝了那麼多酒呢,既然你不怪我的話那就沒事了。”程行舒了口氣,一臉劫後餘生的說道。
“程行!”薑鹿溪冷著臉惱怒地喊道。
“怎麼了?”程行不解地問道。
“你……”薑鹿溪此時又氣又惱。
“你去屋裡躺會兒,我去廚房。”薑鹿溪道。
“你去廚房做什麼?”程行問道。
“去做醒酒湯。”薑鹿溪那俏麗的臉蛋上氣鼓鼓的,恨不得去打他一拳出出氣。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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