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2。
農曆五月初四。
程行早上六點起來,趕到杭城的蕭山機場,辦完登機手續後,於上午八點坐上了飛往燕京首都機場的飛機,飛機飛了兩個小時二十五分鐘,於十點二十五準時在燕京降落。
程行走出首都機場後,便打車向著華清大學而去。
程行在去往華清大學的途中,用微信給薑鹿溪發了一條消息。
“在乾嘛呢?”程行打字問道。
“在自習室自習呢,怎麼了?”薑鹿溪問道。
“沒什麼。”程行回道。
“真沒什麼嗎?”薑鹿溪問道。
“真沒什麼,你繼續自習吧,我就是問問。”程行回道。
“哦。”薑鹿溪最後回了個哦字。
從首都機場到華清有差不多40公裡距離呢,坐車也得坐四五十分鐘的時間,程行跟薑鹿溪的聊天結束之後,又給周遠打了個電話。
程行給周遠打的這個電話,是問他昨天給公司的人發禮品的事情。
行鹿的員工在昨晚也放假了,放假之前,程行就讓周遠每人都送了一份端午禮品。
“程哥,你放心吧,每個人安排的都有,對了程哥,端午節那天,我準備按你之前說的,跟公司裡那些一個人過來杭城打工沒有親戚朋友的員工一起聚下餐吃下飯,到時候你一起過來嗎?”周遠問道。
“本來我是要去的,但現在我已經到燕京了。”程行笑道。
周遠本來想問程哥你這個時候去燕京做什麼,但是轉念一想便恍然大悟的笑道:“那祝程哥你跟班長在燕京玩的開心。”
“嗯。”程行笑著點了點頭。
與周遠結束了聊天,程行把目光望向了窗外。
相比於程行坐飛機前還下著小雨的杭城,今天燕京的天氣很好。
北方的初夏,天氣沒有南方那麼熱。
正屬於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的時候。
這個月份,應該是燕京最為舒適的一個月份了。
到了農曆六月的時候,即便是燕京,也開始燥熱起來了。
前世的程行雖然來過幾次燕京,但是來的很少。
這一世因為薑鹿溪就在燕京,倒是來的多了。
作為國家的首都,其實對於哪怕沒有來過燕京的人,此時朝著車窗外望去,那些地名也都是看過聽說過的,名勝古跡很多,基本隔一段路程就能看到一個。
好在雖然是端午假期期間,但這一路上沒有怎麼堵車。
差不多四十多分鐘的時間,車子就到了華清校園的門口。
程行給了錢,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18年以前,華清北大的校園是隨便進的,北大或許還要身份證,華清是連身份證都不需要的,18年之後,這兩個學校再想進去,就得讓學校裡麵的人領著進去,或則是提前預約進去了,而到了疫情期間,那基本非校內學生,就是進不去的了。
程行差不多十點半出的機場,現在已經十一點二十多了。
程行又給薑鹿溪發了個消息:“現在在乾嘛呢?”
自習室的薑鹿溪聽到懷裡的手機震動後,將手機拿出來給程行發了一條消息:“還在自習室呢,不過等下要去食堂吃飯了。”
現在差不多11點半的時間了,薑鹿溪打算自習到十二點,等吃完飯後在學校裡找一個幽靜的地方看會兒書,然後繼續回自習室裡去自習。
這樣放假的時間,學校裡的人基本上都出去玩了。
對於薑鹿溪來說,是很容易就能找到沒什麼人的地方去看書的。
而且自習室裡今天也沒多少人,薑鹿溪是很喜歡這種人少的環境的。
“今天打算去哪個食堂吃飯?”程行問道。
“還是清芬園啊!”薑鹿溪回道。
“怎麼了?”薑鹿溪問道。
“沒怎麼。”看到她發的清芬園後,程行走進華清的校園之後,便向著清芬園走了過去。
“總感覺你有什麼事瞞著我。”直覺告訴她,程行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不然他不會這樣一個小時不到接連問了她兩次她在做什麼的。
因為以前程行從來沒有這樣過。
每次這樣主動來問她的時候,都是有事找她。
“能有什麼事?隻是想知道你今天會吃什麼。”程行回道。
“不知道,到食堂看到什麼再想去吃什麼。”薑鹿溪回道。
人家吃飯的時候都會提前想好今天吃什麼,有的人都會提前一天或者是提前幾個小時去想,但薑鹿溪從來不會想這些,她都是到了食堂再去想。
其實也就隻是現在到了食堂還會想吃什麼,以前上初中或者是在安城一中的時候,薑鹿溪從來都不會想自己去吃什麼,因為隻需要到了食堂或者是到了校外的小吃街去買就行,因為她吃的始終都是那最便宜的一樣。
比如在安城一中上高一高二的時候,薑鹿溪到了校外吃的就隻有煎包。
有些時候錢不夠了,煎包都吃不起,隻能吃饅頭。
要是連饅頭都吃不起了,那就不吃了,隻能餓著。
所以,她哪有像彆的同學那樣,還沒有放學就想著今天中午要吃什麼好吃的份。
很多時候,能有的吃,對她來說就已經不錯了。
隻有到了高三,到了華清,薑鹿溪才有的選。
這還是因為程行現在每天都會監督她在華清會吃什麼。
不然以她的性格,哪怕到了華清,也永遠都隻會是那最便宜的幾份飯菜。
“嗯,所以我隻是怕伱隻想著學習,不去吃飯,所以才這麼問你的。”程行回道。
“嗯,我把這題做完,就去吃飯,然後把照片發給你。”薑鹿溪回道。
薑鹿溪本來想十二點的時候再去吃飯的。
但她感覺程行很擔心她會因為學習學習的太久不去吃飯。
這或許也就是為什麼剛剛程行會接連問了兩次她在做什麼的原因吧。
所以為了讓程行不擔心。
薑鹿溪決定做完這道題就去學校食堂吃飯,然後把吃飯的照片拍給程行,讓他安心,不然他該覺得自己距離競賽不遠,每天為了競賽竟然連吃飯都不顧了。
“好。”程行打字道。
“嗯。”薑鹿溪回道。
程行沒再回消息,而是向著清芬園而去。
這邊,薑鹿溪抓緊時間,將這最後一道數學題給算了出來。
算出來後,薑鹿溪都沒有去驗算,便把自己的書本收拾了起來。
“鹿溪,今天怎麼走這麼早?”旁邊有同學不解地問道。
以前薑鹿溪走的也很早,因為她吃過午飯之後,要是沒課,要麼去校園裡找個位置看書,要麼就回自習室繼續去自習,但那時候基本上都是十二點的時候,這十一點半就走了還是第一次。
“餓了。”薑鹿溪不想解釋太多,便說了餓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很簡潔,說出去也很合理,彆人也不會再問了。
對於薑鹿溪來說,跟彆人說話,那是能少則少的。
薑鹿溪拿著書本起身,離開了自習室。
隻是薑鹿溪剛拿著書本走出自習室的時候,就有一名男生走了過來。
“薑鹿溪同學,你明天有時間嗎?”那名男生有些緊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