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在,都還是如此。
隻是這樣的機會,在薑鹿溪說出這番話的不久,就沒了機會。
到了晚上五六點的時候,程行開車帶著薑鹿溪來了西湖。
天氣還是很熱的,但前世程行來過一次,知道白堤斷橋平湖秋月的那段路程在傍晚時湖邊會吹著清涼的湖風,因此就不算熱。
而且從這一段路走,湖邊也沒有什麼護欄,沿著走不僅能看到湖水裡到處可見的魚兒,也能看到湖麵和更遠處雷峰塔的風景。
程行在停車的地方停下車子後,便帶著薑鹿溪來到了這裡。
西湖應該是全中國穿漢服最多的幾個景點之一了。
哪怕是現在隻是2012年,穿漢服的人還沒有後世那般多。
但是湖邊還是能看到不少穿漢服的女生。
這西湖周圍租漢服的店也不少。
程行看著她們穿的漢服挺好看。
這漢服要是穿在薑鹿溪身上,估計會更好看。
隻是程行是這般想的。
但是從薑鹿溪的視角上看就不是這樣了。
在薑鹿溪的視角裡,則是程行的目光頻繁的出現在那些穿漢服的女生身上。
“好看嗎?”薑鹿溪忽然冷著聲音問道。
“挺好看的。”程行笑了笑,道:“穿在你身上應該會更好看。”
薑鹿溪本來聽到他第一句話,想更冷的說一些話出來,但聽到程行第二句話,她那本來想要說出的話便瞬間說不出來了。
不僅如此,那張好看的俏臉上還出現了一抹緋紅。
“怎麼樣?前麵就有租漢服的地方,要不要去試一套?”程行笑著問道。
程行越看越覺得,這仙氣飄飄的漢服長裙,穿在薑鹿溪身上,就真的是仙子落凡塵,那樣的景色,要讓這有著江南第一美景的西湖都要失色了。
薑鹿溪搖了搖頭。
其實這衣服挺好看的,她也喜歡。
而且這漢服很長,都是落到腳上的,也不暴露。
確實很符合她的穿衣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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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用去店裡看也知道。
這漢服是肯定很貴的。
以前魏珊說過她去某個景區的時候租過這種漢服,是很貴的。
“這便是西湖十景之一的斷橋殘雪了,旁邊就是寶石山,寶石山上的那座塔就是寶石塔,最早記載西湖斷橋殘雪的詩詞文獻,是唐朝張祜的《題杭州孤山寺》,裡麵有句斷橋荒蘚澀,空院落花深的斷橋,指的就是這裡。”
“宋朝的陳清波有一副圖叫《斷橋殘雪圖》,後來明人汪珂玉的《西子湖拾翠餘談》有一段評說西湖勝景的妙語:“西湖之勝,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程行笑道:“人們發現落了雪的西湖確實很美,站在斷橋之上眺望遠處落了雪的湖麵更美,到了清康熙帝禦書斷橋殘雪四字之後,變成了西湖十景之一了。”
薑鹿溪邊聽著程行的講解,邊往旁邊看了過去。
旁邊確實有一座山,山上確實有一座正閃閃發光的塔。
她本來以為這就是雷峰塔呢。
但聽程行這麼一說,顯然就不是了。
作為西湖十景之一的斷橋,又是十景中比較出名的幾個景色之一,此時斷橋上的人自然是非常多的,程行便直接伸手去牽起了薑鹿溪的小手。
想著中午在菜市場說的話,薑鹿溪自然就掙紮了起來。
“彆動,你看這橋上的人還是很多的。”程行道。
薑鹿溪看了看,這斷橋上的人確實很多。
“不是我讓你牽的,而是怕撞到彆人。”薑鹿溪說道。
“嗯。”程行笑著點了點頭。
程行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然後踏上了這西湖十景之一的斷橋。
斷橋兩邊,便是水波蕩漾的西湖。
此時五六點鐘,夕陽西下,湖麵波光粼粼,被落入水中的陽光照的非常好看,兩人牽著手,踏過斷橋,便到了白堤。
“這便是白堤了,白堤在很早以前就有了,這白堤東起於我們剛剛走過的斷橋殘雪,止於西湖十景之一的平湖秋月,長約兩裡左右。”程行笑著解釋道:“在很早以前,那時候的白堤還不叫白堤,叫做白沙堤。白居易任杭城刺史的時候,曾寫過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白沙堤這樣的詩詞,後來人們為了紀念白居易在任杭城刺史時所做的貢獻,便把白沙堤叫做了白堤。”
“白居易很喜歡江南,而在江南中又以杭城西湖為最,他一生寫了三首《憶江南》,除了出現在語文課本上我們熟知的江南好,風景舊曾諳這首之外,第二首就是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
“而最後一首,就是其描寫蘇州的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複相逢?”
“白居易年輕時曾三次到過江南,他曾在杭城當過兩年刺史,在蘇州當過一年刺史,對蘇杭留有很深的印象,這三首《憶江南》,都是他後來晚年在洛陽時回憶江南時所寫。”程行給薑鹿溪解釋道。
旁邊有跟著程行跟薑鹿溪一起走過來的一位老大爺,在聽到了程行的講解後,看了看自己手中剛剛在小攤邊買的一把扇子,那扇子的正麵是西湖的美景,扇子背麵正是江南憶,最憶是杭州這首詞,隻是上麵沒作者的名字,也沒詞的名字。
聽程行這般講解,才算明白。
他不由得給程行伸了個大拇指,笑道:“小夥子,你懂得可比那些導遊多多了,我看你去做導遊,西湖那些導遊就都得下崗了。”
薑鹿溪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要說對於文學知識上的造詣。
全中國還真沒有哪個導遊是能比得上程行的。
“我可做不來,做導遊要給許多人講,我可不想給那麼多人講,我隻想給旁邊的人講。”程行笑道。
程行說完,便拉著薑鹿溪的手離開了這裡。
看著程行拉著那身邊長得傾城傾國的女孩兒跑了,老大爺覺得有些可惜,他剛剛不應該開口說話的,這樣就能繼續去蹭程行的講解了。
這年輕人的講解,確實要比那些導遊還有觀光車上的講解要全麵的多。
程行牽著薑鹿溪的手離了白堤中間的正道,帶著她沿著湖邊走了起來。
此時因為杭城天氣很熱的原因,湖邊的風一會兒吹起來的是熱風,但一會兒又能感受到一股涼風撲麵而來,當涼風襲來時,便覺得一陣清爽。
此時他們走來,從湖麵吹來的就是一陣涼風。
湖麵的風將薑鹿溪額前的秀發吹起,那偶爾露出的驚鴻一麵,便讓周圍許多見到的男生突然失了神,跟薑鹿溪相比,這西湖美色,那岸邊許多穿著漢服的女子,頓時就都不算什麼了。
西湖邊,有女子,隻憑風,傾國傾城。
“你剛剛笑什麼?”程行忽然看著她問道。
“我覺得那老大爺說的很對,你確實適合去當導遊給彆人講解,你這張嘴,能說會道,還花言巧語,很會騙人,肯定能賺許多錢。”薑鹿溪忍住笑意說道。
“剛剛不是說了嗎?隻給你講解。”程行道。
薑鹿溪聞言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嘴唇微微抿起,道:“誰知道呢?上次在火車上不是也給彆人講解過嗎?”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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