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當我男朋友吧【五】
“大學還是挺重要的,要是最後掛科拿不到畢業證那就慘了,如果沒有畢業證的話,那這將近二十年的努力就白費了。”薑鹿溪道。
“對於彆人是這樣的,但對我來說可不是這樣的。”程行笑道。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張畢業證確實很重要。
一份好的大學文憑,代表著未來能有一份好的工作。
隻是對於程行來說,顯然不是這樣的。
薑鹿溪聞言愣了愣。
程行說的好像很對。
這大學畢業證對於她們而言是很重要的。
但是對於程行來說,確實沒有那麼重要。
因為彆人上完大學,邁入社會參加工作後,或許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但是程行早在高中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功成名就了。
那時候程行一本稿費賺的錢,就是以前薑鹿溪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你以前不還是很想上大學的嗎?怎麼突然又失去了興致?”薑鹿溪能感覺到,程行對上大學興致缺缺,這跟高三下學期自己給他複習的時候還真不一樣,那時候的程行雖然學習成績很差,但確實是很用心複習的,而且那時候薑鹿溪也能感覺到,他確實很想去上大學。
“大學這東西,沒上過的時候確實很想上,但真的上過之後,發現也就那樣,這一切還都是存在於幻想當中的時候才是最美的啊,就像是一年級時向往二年級,二年級向往三年級,小學向往初中,初中向往高中一樣,那時候都覺得往上一級,肯定就很美好,就像是上了大學,又很向往逃出束縛,走向無憂無慮不再受老師父母管教的社會一樣。”程行笑道。
“但一切的前提,都在於這個上過。”程行道:“遺憾往往才最讓人難忘。”
在前世時,程行因為沒上過大學,是很遺憾很遺憾的。
而現在體驗過了,自然也就沒有之前留在心裡的那份美好了。
程行曾經想要上大學,是因為他沒有在學生時代談一場青春且不夾雜著任何其它東西的純粹愛情,而現在,又有哪種校園愛情,能比跟薑鹿溪談戀愛更要純粹呢?
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在一起,雖然他們現在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但對於程行來說,已經是了。
許多人大學學的專業其實都跟未來的行業沒有什麼關係。
現在的程行也是如此。
他現在在學校裡,大多都把時間給了如何拍好一部電影這件事情上。
對於程行來說,現在要說還有什麼事情是沒有完成的。
除了還沒有真正的追到薑鹿溪之外。
就是把兩部安城按照自己心目中的電影方式在熒幕上呈現出來。
以及把那個年代安城這種貧窮的小鄉村裡,以程平為代表的那些指路明燈的事跡,通過書籍的傳播方式,讓世人能夠認識到他們這麼一批為了下一代的理想而放棄自己這一代理想的那些足夠可以稱得上偉大的人。
如此,程行重生後想做的事情,便全都給做完了。
至於行鹿。
在程行要做的這些事情當中,行鹿無疑是最簡單的。
如果靠著領先世界將近二十年的眼光,還不能把行鹿給發展起來的話,那程行這個重生者做的也就太失敗了,更何況等薑鹿溪一畢業,自己就可以將行鹿交給她去管理。
以薑鹿溪的管理能力,加上自己大致方針上給出的一些建議。
未來的行鹿能走到哪一步,就連程行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愛情也是這樣的嗎?”薑鹿溪忽然問道。
程行此時已經將車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裡。
程行訂的這家酒店是有地下停車場的,不過酒店周圍也有停車的地方,不過外麵停車的地方已經因為到了吃飯的地方被人停滿了,程行隻能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裡。
隻是他剛把車子給停好,就聽到了薑鹿溪這麼一句話。
“啊?什麼愛情也是這樣嗎?”程行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剛剛說的啊,你說大學上過之後,就覺得沒有那麼美好了,按你的想法,愛情是不是也是這樣?就像是你在書裡所寫的那樣,人與人剛認識的時候最好,虛偽又熱情,新鮮又浪漫。”薑鹿溪看著他問道。
“你想哪去了?對我來說,這世上是沒有人什麼東西也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跟你比的,如果說我們的大學生活不是像現在這樣分割兩地,而是在同一所大學的話,那麼就算是這所大學再爛再差,我也會很喜歡,也不會覺得有一點厭煩,我會每天都去上學,就如兩年前以前的安城一中一樣,隻是浙大並沒有你,所以我對大學才沒有剛開始那麼有熱情了。”程行認真地對著她說道。
“所以,這兩年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為了曾經的夢想去浙大,而不是跟你一起去燕京。”程行笑道。
上頭天堂,下有蘇杭。
文詩詞歌賦裡出現了無數次的杭城,是程行曾經最想要去上的大學。
因此當今年真的能考上浙大,再加上家人的勸告後,程行真的去了浙大。
隻是現在,程行顯然是後悔了。
不能時時與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
再美麗漂亮的地方也都變得不美了。
“那還是在浙大好,浙大要比你在燕京能上的其它學校要好的多。”薑鹿溪道。
“不好,沒有你在。”程行看著她眨了眨眼,然後笑著說道。
薑鹿溪聞言俏臉一紅,然後抿了抿嘴,撇過了臉去。
能看的出來,這次輸液結束後,薑鹿溪的狀態要比昨天更好一些,雖然昨天她一直裝做自己的狀態很好,但程行能看的出來,一直都跟蔫了一樣,這肯定是因為身體很不舒服導致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程行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今早帶著薑鹿溪到了醫院之後,醫生看到薑鹿溪又發了燒,就跟程行說了薑鹿溪在好之前絕對不能再被寒氣給入體到。
很顯然,她昨天睡了一夜又發起了燒,肯定跟昨天出去給自己送外套有關,肯定是那時候被冷風吹到給凍到了。
“今天中午醫生說的什麼都記清楚了吧?”程行邊開車門邊問道。
“記住了,在好之前絕對不再被寒風給吹到了。”薑鹿溪道。
主要是這小妮子昨天出來給他送外套就出來唄。
結果出來給他送外套,自己身上的外套卻沒穿。
這身體正在生著病,正是脆弱的時候。
這熱要是不重新發起來那就怪了。
“記住了就好。”程行說打開車門下了車門。
等薑鹿溪也下了車後,程行便牽著她的手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口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程行蹲下來幫她脫了鞋子,本想幫她把襪子一起脫下來,然後讓她繼續在床上躺著,結果等程行想要脫她襪子的時候,薑鹿溪紅著臉把自己的腳給抽走了,她道:“腳寒,不穿著襪子冷,穿著襪子暖和一些。”
其實她腳寒是天生的,跟屋裡暖不暖和,腳上東西穿的多不多沒有關係。
隻是薑鹿溪想找個借口,不讓程行去脫她的襪子。
因為每次程行脫掉她的襪子後都會瞅著她的腳猛看。
這讓薑鹿溪很害羞,而且被程行這樣看著也總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