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圍著李宴青,靜靜的看著李宴青吃早飯,汐娘給李宴青豆漿和豆腐腦都盛了一碗,李宴青都吃光了。
“無憂,你們在蜀地這幾年很辛苦吧?”
“剛開始不太適應當地的環境,後來逐漸習慣就好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苦不算什麼!”
李宴青坐在石桌上,一邊吃著汐娘準備的早飯,一邊回答著大家的問題。
李宴青早飯吃的很多,一共吃了兩根玉米,四個肉包子,又吃了兩碗豆腐腦和一碗豆漿,才放下筷子。
“謝謝姨母的款待,我吃的很好!”
“喜歡就好!今天晚上家裡烤全羊,給你們接風,好好犒勞一下你們!”
“如此又麻煩姨母了!”
院子裡清風微拂,眾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阿澤醒啦,就是隨便聊聊,過來吃早飯吧!”
穀雨又去廚房拿了熱乎的早飯給阿澤。
阿澤剛拿起一根玉米要吃,安安也出來了。
“大家早啊!”
“不早了,你再不起床,我們都要吃午飯了!”
汐娘笑著招安安坐在自己旁邊,給安安盛了一碗豆腐腦,又澆上了一勺辣椒油。
“謝謝娘親!”
安安坐在汐娘旁邊,和阿澤一起吃早飯。
吃完飯,大家聚在桌邊聊天,聽阿澤講述這兩年的經曆。
日頭高懸,莫嬤嬤做了草莓冰酪給大家。
去年家裡囤了很多冰,足夠很多人用一整年的。
等天氣再熱些,就給酒坊那邊每天的菜單上也加上冰綠豆湯。
大家一起吃著冰酪,聊著不曾參與過對方的日子裡的生活細節,仿佛這樣,就能彌補那些好的壞的沒有一起度過的日子的遺憾。
錦官城這邊,駝背老人回到了威遠鏢局,找到正在刻櫻花簪的沈修齊。
“沈公子,我回來了!”
“先生請坐,我這片櫻花瓣還差兩瓣就雕好了,麻煩稍等一下!”
沈修齊繼續低頭雕刻著手裡的簪子。
駝背老人坐在沈修齊對麵,喝著茶等著。
過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沈修齊手裡的櫻花簪子的花瓣終於雕刻好了,沈修齊先用左手邊夏日準備好的帕子擦乾淨了手,又從懷裡掏出帕子把櫻花簪子包好,重新放回懷裡。
“先生一路辛苦了,事情可是有眉目了?”
沈修齊期待的看著老人,希望從老人這裡聽到好消息。
“自從上次公子讓我留意李將軍後,我就一直跟在李將軍附近,因為李將軍身邊有身手不凡的高手保護,我也沒敢跟的太近,之前一直沒發生特彆的事,最近事情才有了眉目。”
老人停頓一下,把近期發生在李宴青這裡的事娓娓道來。
“李將軍被皇上調去了玉門鎮守,上個月隨軍出發玉門。老朽我跟在隊伍後邊,李宴青隻和大部隊走了三天,在第四天和一個年輕男子,以便裝偷偷溜出大部隊,身邊的幾個侍衛提前另備了馬,幾人騎馬一路向西北方向而去。
最終李將軍和年輕男子一起到了邊城。進城當晚,遇到了兩個小姑娘,似乎是舊相識,聽小姑娘喊和李將軍在一起的男子為阿澤哥哥。”
佝僂老人還沒說完,阿齊已經激動起來,把桌子上的茶杯碰灑了,熱水翻在手麵上也沒察覺。
這一定是安安姐姐,原來阿澤哥哥也和李宴青在一起,離自己如此近,可是自己卻一直沒有察覺。
“幾人會麵後先去了一個茶館,聊到茶館打烊才出來,又去了當地有名的佟樓,在一家名為極樂閣的館子又待到淩晨,才各自回房間休息。第二天城門一開,李將軍和名為阿澤的年輕男子,還有一個小姑娘及身邊侍衛,就離開了邊城。”
“李將軍和那個小姑娘身邊都有高手保護,我跟的距離有些遠,除了小姑娘最開始遇到二人喊的話,其他時候並聽到具體他們聊了什麼。等出了城門,草原上都是低矮的草,一眼望去無所遁形,我無法藏匿行蹤,就先回了邊城去了李將軍幾人待的佟樓打聽消息,不過佟樓的人嘴都很嚴,不肯透漏。我還是聽佟樓掌櫃的和另外一個人說話,才得知,這兩個小姑娘,都是佟樓貴客,總一起出現在佟樓,不過掌櫃的並沒有說出兩人姓名。其中一位姑娘住在佟樓有一些日子了,有人喚她柳小姐。另一位並沒有打聽到具體姓名。所以還不敢確認和李將軍一起回家的年輕姑娘,是不是公子要找的人。”
駝背老人說完自己探聽到的所有消息,就回了自己院子,讓沈修齊自己消化一下這些消息。
“邊城,安安姐姐,我知道那就是你對不對!原來你去邊城塞外了,那裡人跡罕至,天寒地凍,安安姐姐你該受了多少苦!”
沈修齊一個人站在院裡,望著西北方向,眼裡充滿心疼。
直到晚飯時間,夏日過來請沈修齊去吃飯,沈修齊還一直向著西北的方向站著。
“少爺,該吃飯了!”
“夏日,我可能很快就要見到安安姐姐了!”
夏日是沈修齊身邊唯一知道安安,也了解安安對沈修齊有多重要的人。
聞言也從心裡為自家公子高興,找到張小姐好啊!找到張小姐,少爺就不用過的這麼苦,總是拿命去拚了。
“少爺,可是鶴老先生今天帶回來的好消息,張小姐在哪裡,我們這就啟程過去嘛?”
“對,鶴老先生雖說不敢確認那個人就是安安姐姐,但是我有直覺,那就是我的安安姐姐!”
沈修齊篤定,能讓李宴青拋下大部隊去找,身邊又有一位叫阿澤的人,同時也有一個妹妹,除了安安姐姐再沒有彆人了。
“夏日,你聽過邊城塞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