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看的微愣。
眼鏡青年的這個姿勢,就像是他在朝著床底下窺探,卻又在這個過程中遭到了什麼變故。
“他沒死。”
王誠走上前,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結論,對方的身體還在起伏,本著正常人不會睡在地板上的常識,對方最多隻能算是昏迷,
“頭和手上黑紅色的東西,應該隻是蠟油而已。”
看到這裡,王誠也是不禁有些佩服起對方,這種狀態下還能賴在地上沒醒,也算是一種本事。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正常,噩夢世界中的夜晚極易睡著,並不能以常理度之。
“可這豈不是在說……”
鴨舌帽女看向了王誠,眼神中透露出驚訝的神色。
小女孩曾說過男女一間房間的“規則”,可昨晚眼鏡青年所在的房間中隻有他一個人。
這就足以說明,小女孩的這個指示其實並非是真正的規則。
當然,拋開這些來說,對方為什麼會在地板上昏迷,同樣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情。
“醒醒。”
鴨舌帽女搖了搖眼鏡青年的身體,見他依舊處於昏睡中,皺了皺眉,接著轉身而去,再回來時,手中已經多出了一碗清水。
“這個我有經驗。”
她衝王誠解釋了一句。
而後,
嘩——
涼水劈頭蓋臉的澆下,眼鏡青年的身軀頓時受刺激般抖了抖,鴨舌帽女又伸出手往他臉上扇去,風聲呼嘯了兩下,眼鏡青年猛的睜開了雙眼,瞪的老大。
“這……怎……怎麼回事?”
他一下坐起身,一臉懵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下一秒,他終於像是想起了什麼,手腳並用的朝旁挪去。
他臉色變得煞白,就像靈魂被抽離,直到遠離了床鋪,他整個身體才癱軟下來。
王誠蹲下身,朝床底看了一眼。
然而卻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此時,眼鏡青年看著還是驚魂未定。
但現在總歸是白天,又有兩個活人在場,他很快就冷靜了不少,外加上腦袋上的燙傷以及微微紅腫的臉部,疼的嘴裡嘶嘶的叫,不知該捂臉還是腦袋。
“先拿冰敷一下吧。”
微蹙眉頭,鴨舌帽女有些無奈的說道,她本來想著對方很可能再也難以醒來,沒想到也隻是最普通的昏睡而已。
剛才她下手確實有些重,恐怕很快會腫起來,另外對方頭皮也被蠟油燙傷,看著實在狼狽。
隻不過相比於馬尾女,對方的下場已經好了無數倍。
“其他的事情你慢慢說,邊吃邊聊吧。”
王誠看出眼鏡青年似乎有很多話想說的樣子,不過他倒也不著急,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一分鐘後,三人來到廚房。
眼鏡青年拿著一個冰凍鴨腿敷著臉,沉默的坐在餐桌旁。
另外兩人則很快準備好早餐,端上了桌。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了,昨晚發生了什麼。”
王誠吃著餐包和盒裝牛奶,又補充了一句,
“就從頭開始說吧。”
眼鏡青年點點頭,看起來並沒有食欲,緩緩訴說了起來。
前麵的內容大致與王誠二人知道的相同,馬尾女說了自己的一番猜測,而後又利用眼鏡青年引開小女孩。
很顯然,對方想要前往閣樓的執念很深。
然而到了中間,他所說的內容,就讓兩人有些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