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男還沒有什麼反應,其餘人都在短暫的考慮下同意了下來。
除了規則之外,手機上的提示隻有一條,就是要給所有接近的人拍攝一張照片。
而王誠的話也讓部分人意識到,其實他們玩家也同樣包含在內。
拍攝照片的意義或許就是讓他們分辨出是否有鬼偽裝成人類混在他們之中……
絡腮胡的臉色微微凝重,到現在他還清晰得記得那叫“李雪”的女人帶給他的恐懼和震撼,那個叫孫濤的玩家正是因此而死的,死的毫無聲息。
“那就麻煩孫師傅替我們拍張照吧。”
王誠毫不避諱地將手機交給了在一旁抽煙的司機,請他幫忙拍照。
而那個耳機男則被他拉著與十人站在了一起。
總共十一人,此時大都平靜的看著鏡頭,隻有少數人微微露出了些許不安的神態。
哢嚓——
拍攝完畢,王誠取回手機,端詳著照片。
孫師傅拍攝的技巧一般,但至少算是清晰,其上也並沒有顯得奇怪的地方。
沒有過度曝光,更沒有鬼。
絡腮胡、劉耘等幾人聚過來,看著照片微微鬆了口氣,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們成功取到了包裹,且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小哥,你們做事很謹慎,我們認識一下怎麼樣?接下來有什麼情報,也可以互相分享的。”
這時,剛才那個老頭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對王誠開口說道。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其餘四個人也跟了上來,他們看似唯老頭馬首是瞻,但在王誠的眼中,卻並非是這麼回事。
代表善意與惡意的霧氣,王誠認為是對人判斷最佳的參考。
這個老頭的精明是個人都能感受的到,這讓人會下意識重視起來。
然而真正可怕的,卻是那些不顯山不露水的人。
“可以啊。”
王誠點點頭,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正是為此準備的,
“出來一趟,拍照是件很有必要的事情,你們每個人加一下我,我把剛才那張照片發給你們,也算是留下點紀念。”
他微笑著說完,其他幾人都微微一愣,臉上露出思考之色。
老頭笑容很快就變得更濃鬱了。
在如此特殊的一個噩夢裡,所有人加上聯係方式確實是一種很有效果的交流方式。
至於剛才的那張照片,反倒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不一會兒,十人便各自添加了聯係方式,同時也進行了一番簡單的認識。
“這姓吳的老頭和那個鄭丁應該是一夥的。”
在每個人都換了聯係方式後,趙雨淡淡對著王誠等人說道。
老頭並沒有說自己的名字,隻說自己姓吳,讓眾人稱呼吳老。陰沉男叫做鄭丁,他似乎與吳老互相認識,在王誠等人眼中,自然算作同一撥。
絡腮胡看人一向很準,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中一個女生,說道
“看來除了這個女的是單獨一人之外,他們都有著各自的夥伴。”
剩下的兩女一男也分做兩撥,其中一男一女的小團體中,男的叫做周一,女的則叫做周六,是顯而易見的假名,也顯然是一夥的。
而最後一個同樣年輕的女生,則叫做林小芊,屬於是單獨一人的狀態。
最後,絡腮胡又看向了一旁的中年男人
“陳武是吧?既然現在有時間了,咱也可以說道說道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陳武微微搖了搖頭,
“其實我進那個公園並不是全是因為那部手機,而是……”他頓了一下,歎了口氣,“我本來就在查那裡的案子。”
“案子……”
絡腮胡眯了眯眼,王誠等人也神色微動。
“公園的那件案子你們應該都知道。”
陳武深深看著王誠和絡腮胡,像是在試探什麼,
“查案不是個輕鬆活,我調了那片的監控,但全都出現了技術性故障,一無所獲,那天下雨,我就在監控室裡坐著……”
“這麼大的事,老王咋不早說?”
絡腮胡一臉無語,老王就是那個保安,但對方竟然忘記了和他們說監控室裡還坐著個警察,恐怕是被鬼嚇破膽了。
“然後我就看到了你們兩個人走進了公園裡。”
陳武繼續說了下去,
“下雨天會進公園必然不正常,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在蹲點,直到發現我們再次出現了?”絡腮胡“嘁”了一聲,現在他才明白對方為什麼上來就動手,打斷說道,“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難道你沒看到那天在湖邊發生的事嗎?”
“沒有看到。”陳武目光中透著一絲疑惑,搖了搖頭“我想是因為那時候監控偶爾會發生故障,隻是偶爾,雨天也不好維修。”
“所以說,監控有可能是無法拍到鬼怪的,我有一個猜測……就連我們上車以及回到現實世界,也是絕對無法被任何形式觀察到的。”一旁,趙雨若有所思的說道。
她並不覺得奇怪,監控如果真能拍到鬼,那麼現實世界的上層估計早已發現了鬼的存在,至少在一部分範圍內會引起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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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鬼的規則之一有可能是難以被記錄,像是影視片中鬼能夠被監控拍攝到的情況應當還是極為少見的。
王誠點了點頭
“在上一次噩夢裡,我也曾經測試過,照相機甚至連被鬼殺死的人都無法拍攝下來,或許……這也和當時的規則有一定關係。”
聞言,趙雨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在這次的噩夢之中,又為什麼要讓他們拍攝下接近之人的照片?
難道說,那樣就能通過“是否能夠拍攝”這件事來確認對方的身份?
陳武一直安靜聽著,神色也越發變得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