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趙小惠衣不解帶地照料好王而尋,漸漸地他的傷了也好轉了許多。
趙小惠每日清晨躺著露水去軍營外的草地上采摘一些小野菊,她仔細地用剪刀剪好枝丫,插在她尋來的一個瓶子裡。
這日王而尋本想早早出去看士兵操練,走著突然想起沒有帶佩刀又折回來了。他掀開營帳看見趙小惠在認真地插花,一捧小野菊平平增添了營帳中的生活氣息,這幾年軍營的金戈鐵馬,早已忘記了人間煙火溫情。
王而尋看著趙小惠低著頭側臉,清晨的暖陽剛好撒在她的頭上,如此美好,他一瞬間竟然有了心動的感覺。他的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的理智打醒了,趙小惠是個小子!從前在王府也有侍妾,他不可能有斷袖之癖!
王而尋神情不對勁,陰鬱著一張臉,取過他的佩劍。趙小惠見了,笑了笑,這一笑就更加亂了他的心神。
趙小惠手中拿著一支野菊花說,“將軍你回來啦!要不要用早膳?”
王而尋緩了緩便點點頭,徑自走出去了。他落荒而逃,不想讓趙小惠看出他的異樣。
趙小惠一臉詫異,嘀咕著,“吃錯藥了!”
王而尋走去校場看操練的士兵,難以靜得下心來,腦海中總是浮現起趙小惠的一顰一笑,心裡總是暖乎乎升起一股溫情。他無論如何都專心不了,於是便匆匆離去,屬下的人都以為自己出了什麼錯,恭敬地目送他離去。
他回到軍營,見到趙小惠在漿他的洗衣衫,定定地看著趙小惠不料卻更加心煩氣躁。“趙小惠,侍候本將軍用膳!”
趙小惠聽到聲音便站起來,雙手濕透了,都在滴著水,“那......將軍我洗完這些衣衫就去夥房取來。”此時將軍營帳中沒有動靜,趙小惠呢喃道,“陰晴不定啊!我還是保住小命要緊,就好好侍候你這變態將軍吧!”她隻好趕緊去夥房取來早膳。
邊城的軍務依舊是緊急而且敵軍不斷滲透密探勢力,王而尋雖然有傷在身,仍舊是勤加以管理,他時刻記得是當初皇帝蕭翀給予他的這個機會,讓他能夠活下來,因而他必須精忠報國。
“報!夜郎國集合十萬軍隊在邊境進攻!”一名探子騎著戰馬飛快進來軍營,他火速趕到將軍營帳。
十幾名將領聚集在王而尋的營帳中,大家議論紛紛攘攘。
“將軍,上個月底按皇上的旨意已將我大軍逐一做了邊防布置,如今能抽調出來抵擋敵軍的隻有僅僅三萬將士了。”一名上了年紀的副將上前一步說道。
另一名較為年輕的參將急躁說,“將軍敵軍數倍於我軍,勝算太少了,可否從幾大布防點的將士抽一些出來?”其他幾位也有如此想法,他們期待著將軍能下令調回一些兵馬。
王而尋沉思良久,望了一眼眾將士,堅決地說,“萬萬不可,布防是皇上的旨意,大家有沒有察覺自我們邊城布防後,夜郎國的密探不斷滲入,此次敵軍前來進攻就是為了能探視我們的布防情況。如若此時我們抽回一些將士,那密探便能得知我們的邊境布防點了。”
眾人聽到王而尋講話後陷入了沉靜中,過一會一名年紀較大的將領雙手作揖說,“將軍是我們魯莽了!大夥都快出出主意,有何好辦法能如何抵擋敵軍!”
眾將領爭得臉紅耳赤,口乾舌燥,王而尋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他頗為煩惱如今這被動的局麵。
“我們的勝算有多少?”王而尋眉頭緊鎖,還是開口問一下。
一名將領上前回稟,“稟將軍,以我們三萬多的將士去抵擋敵軍的十萬精兵確實勝算不大。但是我軍素來建防穩固,加之邊城城牆堅實,易守難攻,若是我軍退入城中抵禦,若還能有良策能阻擋得了他們的鐵騎兵團就還有五分勝算。”他越說越激動地往前走。
“利用邊城的城牆抵禦確實是一個良策,但是若等待敵軍的鐵騎兵團攻擊加上用火球進攻,那即使再堅實的城牆也無法抵禦。”一名老將麵容極為擔憂地說道。
王而尋激動地手指拍桌子上,不料想到他的傷口被震裂開了,血一下子流了出來了。
趙小惠慌忙請來陸大夫過來包紮好王而尋,眾人的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將軍,請保重身體!”一名將領剛剛說,王而尋便一揚手示意不必再說了。
趙小惠時不時地斟茶倒水,走進來又走出去,她每次總是看看王而尋不出聲她又坐立不安,然後又乾她自個兒的事。
幾次來回,王而尋總算得知她有話要說。“趙小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來來回回晃得本將軍頭暈腦脹!”王而尋低沉著聲音說。
此時此刻所有目光都落在了趙小惠身上,她也不慌張,淡定地說道,“小人有一方法,或許能抵擋得了敵軍的鐵騎兵團。”
王而尋看著她,眼神堅定,似乎又給了她信心。
趙小惠從賬外拿來一盆子黑豆,對著大家說,“就是這一盆黑豆,就可以打敗敵軍的鐵騎兵團。”
其他人都發出了質疑問難,有人揶揄道,“這小子來耍的?當軍機如兒戲嗎?”
趙小惠望著王而尋,王而尋替她解圍說道,“靜下來,讓趙小惠說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