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點頭應:“也是!也是!特彆是男孩子,早成熟些是好事!”
“不過,我也極羨慕千傑,剛才見你們爺倆個並肩爬山的樣子,我想,如果我也有這麼一位父親就好了。”心燭言罷又歎一聲。
良久,杜安才沉沉一聲。“心燭小師父,如果,如果這一次未能找到劉館長,不如,你就隨了我們吧!”
“啊?”心燭一愣,手下一緊,拉住了馬,回頭看著杜安,見他正盯著自己,認真模樣,不由又是一笑。“杜伯還擔心我呢!”
“怎麼,不好?”杜安問。雖然認識心燭時日不長,可知道這孩子是心地善良的,更想著,若有他在身邊,雖然三個人也沒有個去處,相互照顧著活著,也比他一個人又孤苦伶仃的好。
“這……”心燭輕撓了撓頭,想了一下道:“不是不好,我感覺會給兩位添麻煩。”
杜安與千傑皆不說話,隻是含笑看著心燭。
“嗬嗬!”心燭知道他們心意,笑笑點頭道:“如果真的尋不到師父,或者他顧不得我了,我就隨了兩位。”
“真的?”千傑忙問一句。
“真的!”心燭點頭。
“太好了!”千傑笑。
“哈哈,看把你歡喜的!”心燭也是笑著上前去按住千傑的頭,搓著。“不過,你不怕以後有個多管你的人嗎?”
千傑卻應。“多個管我的人,也多個心疼我的人。”
“哈哈,是啊!”心燭輕笑。“不過,我還是想著能去給師父當個累贅,讓你給我當個小師弟。”
“嗯!”千傑含笑點頭。
馬車前行,一路的歡笑。
這一日,落風醫館裡,兩匹高頭大馬急急而來,到了門口處,勒住馬,便是一愣。
一身素白衣裳的俊美男子急跳下馬來,上前邊捶門,邊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白天裡門是關著的?心燭——!心燭——!你在嗎?開門!”
同來的另一人也從馬上跳下來,他著一身黑衣黑袍,不足二十歲的年紀,方平正臉,劍眉朗目,眉宙間一道朗朗正氣。上前去道一聲:“複明,怎麼回事?人都不在?”
“不對!若都不在,就在外麵鎖了門的,裡麵有人!”複明應一聲,繼續使勁的敲門。一會兒又將耳朵貼在門上往裡聽,沒有聽到腳步聲。
心下不由的緊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莫不是醫館裡出了什麼事?即使彆人皆走了,至少心燭,千傑與杜兄不會走吧!可敲了這麼久的門,怎麼也沒有個人應啊!都怪我!都怪我!一走這麼久,酒裡買醉,不知了年月,這才耽誤了回來。若不是燕浩渺前來,將涼水給我兜頭好一通的澆,我還不願意醒來呢!像他說的,即使不想再開醫館了,也要將心燭,千傑與杜兄有個安排,不能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吧!彆人皆可以離開,可他們卻在等著我呢!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們。’
顧不得其他,忙與燕浩渺一路急趕回醫館,可誰知道卻是大門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