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這三個字。
霎那間,她複雜的情緒堆積在胸腔,委屈,怨恨種種情緒全部角質在一起,頂得她呼吸困難。
她走到一旁接聽電話。
“喂?”
“怎麼這麼久沒接電話?”男人清冷的聲線通過電話波傳過來。
“你有事嗎?”
李準下午就回去了,周景宴不肯呢個不知道沈溪綁了薑落的事。
可她猜錯了他打電話過來的意圖。
“你找沈溪了?”語氣帶著質問。
趙西澄心裡咯噔了下,心口尖銳的疼瞬間蔓延到嗓子眼,她喉頭一哽,“你這是幫著未婚妻來質問我的嗎?”
沉默了幾秒,周景宴緩緩開口,“我上次不是讓你離她遠點?”
“可她綁了阿落!我難道也要坐視不管嗎?”趙西澄眼眶酸澀,音量控製不住地大聲起來。
沒等周景宴回說話,她雙手顫抖地掛了電話。
趙西澄低著頭,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了,眼淚啪嗒啪嗒砸在地上,暈出一團水漬。
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周景宴都不會相信她。
“姑娘,你沒事吧?”拖地的清潔工阿姨看她渾身顫抖,過來關心了句。
趙西澄搖頭,在原地仰頭深呼吸了一口氣,胸腔疼得厲害,靠著牆,呼吸急促,等心裡的那陣的那陣不適緩過去才好起來。
她原路返回,重新進了隊伍裡排隊。
醫院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前麵排隊的中年男子身上散發著一陣汗臭味,她懷孕本就對氣味敏感。
立刻慌忙跑出去蹲在地上惡心地直乾嘔,眼淚掉下來的瞬間她恨不得指甲給自己兩巴掌。
為什麼就是不長教訓。
為什麼給他機會一次次地羞辱你。
沈行之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醫院樓下的花壇上,抱著膝蓋,神情慘淡,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著。
“西西。”
趙西澄回頭,沈行之還是上午的那套衣服,朝她小跑過來。
待他靠近,趙西澄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皺,頭發也有些淩亂,像是從哪裡掙紮過一樣。
“你怎麼了?”
“你還好嗎?”
兩人同時開口。
“我沒事。”趙西澄搖頭,“是阿落她出了點事。”
“我都知道了。”沈行之抿緊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事實上,沈行之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該不該對趙西澄說出薑落身上發生的事,以薑落的性格,她是不會開口說出來的。
“西西,我剛剛回去跟我姐徹底鬨翻了。”
事實上,比他所說的嚴重。
他幾乎將沈溪辦公室裡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
他赤紅著眼質問著自己的親姐姐,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可麵對他的暴怒和失控,沈溪也隻是驚訝了一瞬間,還將過錯都推到了趙西澄的身上。
“如果沒有她,她的朋友不會經曆這樣的事情,行之,是她把我變成這樣的!是她逼我的!”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在反咬彆人。
沈行之從可笑荒唐的回憶中緩過神。
從口袋裡掏出兩張機票,一張遞到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