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落這樣問,趙西澄一點不覺得奇怪。
畢竟她和沈行之之間的彆扭是顯而易見的。
“他好像不安了許多。”薑落從沈行之的言行舉止中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占有欲,是那種毫不掩飾,光明正大的意圖。
但是這種光明正大恰恰也透露出他內心的極度不安。
趙西澄知道自己瞞不住薑落,也沒打算瞞他,於是一五一十把這幾天發生的事以及沈行之和周景宴再走爛打起愛的事,統統說給她聽。
“我早就說你小叔瘋了吧。”薑落眼睛一眯,滿滿的不可思議。
“你知道以周景宴現在的性子,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和沈行之說出你的顧慮?”
趙西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想起那天周景宴在車裡威脅她的話,現在沈行之的公司已經出了事。
就在她打算破釜沉舟和沈行之說出一切的時候時,兒子卻出了這樣的事故,像是老天敲響的一記警鐘,提醒著她現實血淋淋的事實,讓她及時醒悟回頭。
“那你現在打算把他怎麼辦?我看他現在沒有那麼輕易離開,他對你是勢在必得。”
趙西澄搖頭,表情有些茫然,“每次拒絕都被他無視掉,我也很無奈,根本拿他沒辦法。”
像上飛機前,她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了,說自己不需要他待在身邊,可他居然無動於衷,讓她實在無可奈何。
“西西,我認同你的做法,沈行之家裡隻有他了,他不該這麼豁出去一切。”
“阿落,你說我應該怎麼徹底拒絕他?”
“漠視他,把他當作透明物,對他不理不睬。隻要你不心軟,時間長了他自然會覺得無望,從而轉移目標。”
“沒用的。”
對於一般男人來說,這種冷戰式的拒絕方式的確會讓對方望而卻步。
隻是沈行之不是一般的男人,如果他那麼容易放棄,就不會這三年來什麼都不求一直陪在她身邊。
“其實就算沒有周景宴,你和沈行之在一起也很困難,他父母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的,畢竟沈溪的事已經在前頭。”
更何況拋除沈溪的事不談,趙西澄還帶著個孩子,他們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寶貝兒子剛結婚就做了二手父親。
“阿落,這段時間你既要帶著然然又要上班,真是辛苦你了。”
薑落已經決定定居在這邊了,
薑落爽朗一笑,“你跟我客氣什麼,更何況你這段時間打給我的錢可就沒停過。”
然然的藥物過敏反應在那支針管裡找到對應的藥物之後,一經對症治療,種種症狀已經迅速消失,連身上的疹子都消退得一乾二淨。
趙西澄和薑落在醫院守了然然一夜,小朋友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了才醒過來。
一睜眼看到床邊的趙西澄,有些愣神呆看著,一副想喊又不敢喊的樣子,讓她好笑又心酸。
“然然,幾天不見,連媽媽都不認識了?”她故作傷心的望著兒子博同情。
然然從被子裡爬出來,肉乎乎的小手伸過來捏她的臉,一會才咧開嘴笑,撲到她身上柔柔地喊著媽媽。
趙西澄抱著兒子,滿足的輕歎。
“媽媽,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