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做什麼?”沈行之臉色不善,甚至帶著一絲戒備。
拎著公文包的男人肩膀踏了下去,帶著些若有似無的歎息,“你父親昨日突發舊疾,現在在醫院還沒醒過來,你需要去一趟醫院。”
趙西澄驚訝地睜大眼睛,沒想到沈行之的父親突然病的這麼嚴重。
她對沈父的印象其實還停留在三年前的那場相親宴上,沒想到幾年過去,身體情況已經變得這麼差了。
沈行之臉色僵硬,沒有開口。
“沈少爺,您父親特意讓我過來找你回去,有什麼問題您可以當麵和他說。”
兩人對話間,不知不覺的退到了沈行之公寓門口,這邊的聲控壞了還沒修,隻有趙西澄這處敞開的門縫漏出的暖光散在四周。
她沒有再打擾兩個人的談話,而是輕輕闔上了門。
如果說周景宴的到來打破了她的美夢,那麼這個男人的出現,則是在將沈行之拉回現實中。
後麵幾天她也沒見到沈行之,他沒來找她,她也沒主動去過問,應該是被家裡的事情纏住了。
再次見到那位律師是在某天的傍晚,他站在樓道口,仍舊是上一次的裝束,隻是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趙西澄禮貌的過去打了聲招呼。
男人連忙抬頭,叫了聲:“趙小姐。”
趙西澄目光轉回到對麵緊閉的大門上,有所了然道:“來找沈行之?”
“嗯。”男人蹙起眉,因為久久沒有人回應顯得有點困擾。
“他這個時間點通常不在家,你可以像上次一樣,進來等他。”
男人抿了抿唇,搖頭固執的等在外麵。
趙西澄沒有多勸,估計對方也覺得自己可能是沈行之的幫手。
傍晚的天氣仍舊悶熱,尤其是這種老房子的頂層,室內溫度更是高的離譜。
雖然第一時間打開了空調,趙西澄還是悶出了一身汗。
門口,男人還靜靜地站在那裡。
不得不說,律師這個職業還不是誰都能做的,這麼大熱天的還要穿全套西服,她看著都熱。
“喝杯水吧。”趙西澄給他拿了瓶礦泉水,“您怎麼稱呼?”
“我姓嚴,叫我嚴律師就好。”嚴律師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水,順勢擦了下滿頭的汗珠。
“他父親怎麼樣了?”
“不太好,”嚴律師抿緊唇,“趙小姐,你可以幫忙勸一下他嗎?”
趙西澄沒說話,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這個請求。
天色還未儘時,沈行之回來了。
看到門口的兩人,他腳步滯了一瞬,隨後麵無表情的過來。
嚴律師眼睛一亮,立刻看向他,“沈少爺……”
“你怎麼又來了?”
沈行之語氣不善的打斷他。
他這幾天一直杯這種煩躁又矛盾的情緒折磨了很久,每一次嚴律師出現這種情緒便加深一層,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排泄的渠道。
“沈少爺,您父親包括你的母親都在找您……”
“我說過讓你不要再來找我,他缺我這一個孩子嗎?如果是遺囑的事情,你告訴他,我不需要,他愛給誰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