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
趙西澄在微信上問了他一下,沈行之表示隻是處理一下私事,結束後就回。
具體什麼事沒說明,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
她猜應該是沈老爺子的事,趙西澄沒有打探彆人**的愛好,於是不再多問。
同時,周景宴也離開了此處,他不可能真的為了這麼一個項目,放著那麼大一個公司不管。
但這邊的項目考察進度不停,他隻是短暫的離開,去處理B市的公務。
他把趙西澄壓去了機場,並承諾會在一周後回來。
他鬼不回關她什麼事,最好一輩子都彆回開了。
房子裡的空調製冷效果一直不好,跟房東聯係了多次對方都不願意換,趙西澄隻好去商場打算自掏腰包買一台。
大件家具下單要身份證認證。
“你這身份證芯片壞了。”工作人員將趙西澄的身份證翻來翻去試了幾次皆失敗後退了回來,“用不了了。”
“怎麼可能?您再試試呢?”趙西澄喃喃著下意識否認,她平時用到身份證的時間不多,一般用完都妥善保管,怎麼莫名其妙就不對了。
工作人員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趙西澄將身份證接過來,仔細看了會,看著看著察覺到些許不對。
這是她之前的身份證,出國後用的不是這張,因此一直放在薑落家櫃子最底下。
恰巧櫃子裡粗糲並不平整,再加上重物的壓製導致邊緣磕出了極細小的紋路,眼睛看不出來,但是摸上去能明顯感覺到粗糙。
趙西澄大拇指指腹輕輕滑過,光滑如新。
她不動聲色的收回。
第二天特意去那一層的人事部,買了幾杯咖啡去那裡轉了一圈。
她閒聊中無意抱怨自從來了這邊之後就要回歸打卡上下班的生活,以前的自由時間算是徹底沒有了。
趙西澄喝了口咖啡,接著不經意道,“那我們畫室老師的員工資料你們這邊是不是也得備份了一份。”
“好想是的,之前上邊交代要從你們畫室找一位畫手,所以你們的身份信息我們這邊都有,因為要注冊著作權,不是還和你們要了身份證複印嘛。”
趙西澄對她道謝,心裡的猜想已經被證實。
她就說參個獎,怎麼還用得上去複印身份證了。
原來這個畫室老板早就和周景宴聯係上了。
趙西澄又呆了會才從人事部退出來,不知覺間手上滲出了細密的汗。
她往自己褲子上蹭了兩下,臉色難看的回了自己的工位。
她下午直接請了假,去了趟派出所掛失,並申請重新辦理。
還沒完,這天所有的事似乎都堆在了一起。
傍晚,趙西澄正考慮要怎麼找周景宴算賬的時候接到了薑落的電話。
她言簡意賅的說:“周景宴突然要人來接然然,然然被嚇得不行,我們現在在我媽家。”
趙西澄仿佛被人敲了一錘子,有瞬間的恍惚失神,周景宴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突然要接走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