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這個是特彆定製的,這個款式絕對隻有一個。”周景深見她並沒有露出多少喜意,道,“就算彆的小姑娘瞧見了喜歡,去店裡人家也不給做,這回再不可能有人擁有和你一模一樣的。”
趙西澄聞言一頓,側目看向他。
她知道周景深在說什麼。
以前周景宴送她水晶球的事,周梓言也知道了。
後來,她那裡也有相同的水晶球。
剛好遇上紅燈,周景深輕輕踩了刹車,“西西,你是不是一直怪周家人?”
趙西澄斂了神色,問:“是不是他小叔他跟你說了什麼?”
周景深沒往深處想,有什麼說什麼:“他說這幾年你過得不好,西西,這件事其實我有很大責任,是我把你帶到周家,但是卻沒有起到養撫的責任,一直以來,我對你的關心太少了點”
“我去外派前,拜托景宴多照顧你,但沒有考慮周到”
“您是說,是您臨走前特意叫小叔多關照我?”
“是啊,”周景深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認認真真回答了,“你嬸嬸的性子我也清楚,老爺子更不會管這些事,我隻能拜托景宴多照看你”
趙西澄倏地準過頭,唇角掛上一絲冷嘲。
原來原來一切都是錯誤的開始。
那些她自以為它暗地裡的關照和偏愛隻不過是因為彆人的拜托。
他會在開車上班時,特意問她需不需要順路送她去學校,梓言也隻是附帶著的。
可這些原來不過是她在自作多情。
趙西澄從小就缺愛,當她有意無意地感覺到這位天之驕子的小叔對她有些注意時,自然十分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就陷入進去。
所以,她跟周景宴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西西,”周景深請撫了下她的頭發,像父親對待女兒那樣,“這次回來我發現你似乎過得不開心。”
公寓裡靜悄悄,各處燈都開起,照得滿室澄暖明徹,依然照不去那股寂然。
客廳懸掛的電視開著,趙西澄坐在沙發正中央。
周景深在樓下沒和她聊多久,讓她收下東西,目送她進電梯之後就走了。
周景宴讓周景深轉交送她的那盒飾品,進屋後被她隨手一扔,此刻靜靜躺在茶幾上。
手機嗡嗡響得突兀,是薑落的電話。
趙西澄收了亂飄的思緒,接通。
那邊直接道:“明天不要來看然然了,這邊有點事,你出去好好玩玩。”
頓了頓,趙西澄問:“出了什麼事?”
她們太了解彼此,已經熟悉到從語氣就能分辨是否正常。
薑落默了幾秒,大概是清楚瞞不過她,略一思忖還是明說。
“然然這幾天一直吵著說要見沈行之,昨天還偷偷拿我手機給他發消息了,說要行之叔叔來看他”
停了一停又繼續說:“西西,然然想看他,我也不能拒絕,畢竟沈行之以前對然然真的很好,這你比我還清楚。”
趙西澄聽明白了。
“沈行之明天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