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心悅君兮君懵逼!
“。。日子一天天的過下去,本來平安無事。因為重生預知世事,我還幫家人躲避了幾件禍事。可是我竟然又遇到了蒼炎。我知道他想乾的是什麼,這一次自然是不會幫他的。可是蒼炎怎麼會因為少了一個女人就不能成事呢,我和爹爹在大漠上與他相遇,才發現他竟然又得手了。
我想把那劍偷偷拿回來,可惜卻被蒼炎發現了,爭奪中,我和爹爹還有蒼炎一同墜入了這地下曠野之中。
爹爹當場斃命,後來蒼炎也死了。不過我發現,他竟然沒有忘了我。可惜他也沒有忘了他來的目的。
我又一次殺了他,在他熟睡的時候。在那把劍刺進他胸膛之前,他竟然睜開了眼。
原來他知道我的心思。
本來我想和他一起去死,可是阿布來了。
它受了傷,我得照顧好他。水潭裡有魚,我捉魚給阿布,阿布捕了鳥也會叼來給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布老得走不動了。我咳得更厲害了,身體也越來越弱。現在,我也要死了。
回想我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竟然還是在這洞穴之下,和蒼炎躺在草毯上過得那一天。
蒼炎,我看到了蒼炎。他是來接我的嗎?”
唐莘讀完,將冊子輕輕合上,長籲了一口氣。半晌也沒有說話。
慕容白靠近她做坐了坐,突然戳了她腦袋一下,聲音喑啞地問她“你不是在可憐那許映蓉吧?”
唐莘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想許映蓉沒有後悔,若是她後悔了,最好的時光就不會是在這洞穴之內。”
慕容白伸出手,敷在唐莘手上,唐莘的手微微一顫,想要縮回去,可是慕容白卻握的更牢了。他眉頭深鎖,凝望著唐莘,臉上再無一絲戲謔“莘兒,也許我不該不信你。”
唐莘卻忽然站了起來,許映蓉的遺書給她許多啟發,許多疑惑。阿布,阿布應該是一隻貓。這荒野大漠,沒有人會帶貓出行。那貓兒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還有死在池子裡那隻貓也是一樣,它明明是應該在府衙裡的,怎麼到了這地下深潭。
“慕容白,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洞穴應該另有出口?”
慕容白未知可否地用手指敲了敲地麵,想了一下,說“許映蓉沒出去。”
因為他喉嚨的傷,慕容白說話變得短而又短。唐莘搖搖頭,許映蓉已經沒用出洞的理由了。
不過讓唐莘更加好奇的是,如果許映蓉所言非虛,那麼斷念劍一定還在這洞中。
不過,現在要做的,是把這女子掩埋。這副枯骨在這茅屋中,不得入土為安。不知道許映蓉的魂魄在何方。唐莘感同身受,同是重生一世之人,不知自己死後,還能否再入輪回。
他們二人一起將許映蓉掩埋在那花海深處,一抷新土,淒淒孤墳。這女子一生的傳奇,終於終結於此。那郡誌中隻是寥寥數句,誰知道背後的故事如此蕩氣回腸,哀婉絕豔。唐莘本來想尋蒼炎的葬身之地,跟許映蓉合葬,可惜並沒有找到。她摘下手腕上的鐲子,這是許映蓉的東西,到如今終於物歸原主了。
她和慕容白稍作整修,唏噓地離開了那座被花海掩映的茅屋。這洞穴原來非常之大,簡直如一個地下城。不知道是巧奪天工,還是有人刻意造成。
一路走下去,那斷念花竟然越來越密,越來越繁盛,到了一處竟然極儘研態,開的有碗口那麼大。唐莘低頭撫摸著這花,隻覺得原來一個東西的大小,對它的外形影響是這麼大。那斷念花在潭水出口處,開的極小,如同草中野花,而她眼前這朵,居然仿佛一碗芙蓉。
唐莘忽然開口說“你不覺得,有件事兒很奇怪嗎?”
“什麼?”慕容白正將纏繞在腿上的雜草踢開,心不在焉地問。
“許映蓉從頭到尾也沒提過這滿洞的花,就連最後,也隻說躺在草毯之上。這不是很奇怪嗎”
慕容白點了點頭,唐莘也似乎想到了什麼,二人不約而同地驚呼“這花是後長的!”
唐莘俯下身子,向那碗口大的斷念花根部挖著,挖到兩手都是泥,還沒有挖到什麼東西。
她喘了口氣,仰著身子,躺了下去。泥土的芬芳浸潤著她的鼻腔,斷念花根莖的汁液沾染了她的指尖,那汁液是藍的,放到鼻尖,那是一股淡淡的清雅的苦味。
慕容白的麵容在她眼前模糊了起來,她身上發涼,好像回到了嚴冬的梅園。唐莘身上瑟瑟發抖,雪後梅花初綻,她站在梅樹下,一縷憂思莫名地上了心頭。忽然她身上一暖,一件貂皮大氅披在了她的肩上。